要说这侍卫们也好,云上峰也好,就连他自己......居然也觉得她颇为可爱,忍不住想多照顾照顾她。
你瞧瞧,她在前面走路来的样子,那活像是他那亲姐姐走路时,迈的“祸阳步“啊。
没有错,花羡的亲姐姐,便是让贤堂权权管事的副堂主——夏琉衣。花羡其实本不姓花,他姓夏,名琉羡。
可是这些,有关于自己的真实身份,暂时还不能够告诉她。
苏湮颜她什么都不知道,她现在是只不知天高地厚的秃头鸟,一迎上风就要往前冲。
苏湮颜回房去睡觉了,花羡轻轻地关上了膳房的门。
夜色之中,只见他衣摆一转,只身迈进了黑暗之中。
——
苏湮颜她其实算个乐天派,她从小见的猛士比较多,所以她的性格比大多的姑娘都要勇敢,而且是勇敢到不问后果的程度。这是她的优点也是缺点。
她不晓得花羡整天在想什么,所以,她只是在盘算自己的事,比如下一次任务是什么时候,破天狼的解方到底是不是目鹿草,三个月之后是不是真的能回家,回家之后是不是能把她爹给捞出来。
然而,就在隔日黄昏,正当她还在洗白菜准备晚饭的时候,突然听见了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人在说话。
那少年怒斥道:“我就是海角之巅——闻天阁柳洲仙君的长子陈灼谦,你放我进去!”
这奇怪的来头,这正儿八经的的名字.......什么来头?
却依稀听到了和生道场的掌事在说:“胡说八道!你这少年人穿得一身破烂,连一张文书都没有,还说自己是柳洲仙君的长子前来拜师的?谁会信你?我是这里的管事,管你怎么说,看不到文书,你就不是柳洲仙君的儿子!我明觉山若是这样好闯,还不反了天去了!”
苏湮颜好奇地走出去一看,竟看到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少年,被那道场掌事给捉住了,好几个侍卫给他按在地上,硬是要把他给架出去。
他倒也一身正气,气势凛凛的抬头,一双黑白分明的俊眼盯着掌事:
“你这混账管事!我都说了文书是被歹人抢了去了!而且我已经写好书信给父亲寄去了,不日就会替我证明!我若是把这被拦在外面的事告诉了我父亲,你这道场管事就不怕得罪人吗!”
管事竟丝毫不畏惧的两手一摊:
“我不管这歹人是不是真的被你遇见了,也不管你是不是真传书给你的父亲了,若你能把这件事告诉你父亲,而且你父亲还真的因此来找我了,我到时自然会给小公子您赔礼道歉的。”
他眉头一下子又皱成一团:
“但现在你不能证明自己的身份,如此我是绝不会放你进去的。我这辈子,只怕得罪我明觉山的人,而你这来路不明的小公子,能奈我何?”
那少年隐忍住愤怒,他悲痛的俊眼一沉,仰天道一句:“难道是老天要阻拦我求学吗?!”
苏湮颜心下奇怪,这出场极其诡异的少年究竟是何方神圣?
只见那少年猛然看了她一眼,他那眼神好不神采奕奕,俊采飞扬。
由于他那眼神过分正气,叫她一看,就不禁帮他说了句话:
“管事大人,此人若真要是那什么仙君的长子,就这么把他丢下山去,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岂不是要算到我们明觉山的头上了?”
那管事看了她一眼,脸色陡然一变。他竟立马和善了起来,说:“圆圆姑娘,你说的在理啊!”
这管事怎么突然对她这么温和了?
难道他也觉得她刚刚说得太好了?
怪哉。
管事又问她,眼神颇有意味:
“那依圆圆姑娘的意思呢?应该如何处置这个,自称是来云上峰拜师的小公子?想必,由你来想办法,自是再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