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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少年绝对是对明觉山的地形有什么误解,就是这种路痴,居然还能从海角之巅赶到明觉山,真是不容易啊!
苏湮颜仔细的跟他解释,这里是和生道场的膳房,不是云上峰。
而且此人是膳房的掌勺,不是他的师父。自己更是个普通小仙,不是他的师娘。
那少年看看四周,还是搞不清楚。
他的眼中是一种悲痛之色,抱住了自己的头,说:“他们都说你是我师娘。师娘,我师父在哪里?”
花羡猛的桌子一拍!
“你再敢乱说话!”
谁知那少年吃过饭后,竟然迷迷糊糊的,趴在桌上睡着了,看来是太累了。
苏湮颜此时,不禁要怀疑,这个愣头愣脑的少年,到底是不是什么柳洲仙君的长子?
话说,这个柳洲仙君是何人?
听花羡所说,柳洲仙君是掌管海角天涯的驻守大参谋,是军要參知。
他本人骁勇善战,勇猛无伦,当年他在天涯海角,平定了仙族一众忤逆造反的蛮夷乱党,功勋卓著。
他生有一儿一女,却偏不爱天界的繁华,非要住到海角之巅去,以此眺望遥远的海湖,驻守在仙界的最边疆。
那,这柳洲仙君,岂不是他爹的“老战友”吗?
花羡会意的点点头。
怪不得。
这少年若真是柳洲仙君的长子陈灼谦——他在那种偏远地区土生土长,怪不得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那就像小时候的她头次回到魔族的皇城时候一样。
花羡知道苏湮颜想说什么。他还是点点头:“我也觉得他这性子跟你真像。“
苏湮颜:“.......“
*
到了第二日,就是这个陈灼谦,他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
“我要去找我师父去!”
他一出膳房,满怀憧憬,但是这道场上的侍卫,却就没好气的催促他该走了。
此时此刻,无可奈何,他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了,眼看就要被架着来到下山的台阶上了——
可是,正是在他要迈出下山的第一步的时候,戏剧性的一幕却发生了!
这山下,奔来一个穿着布铠的士兵!
那士兵朝着守着道场的侍卫大喝一声,如同点燃烽火一般的,举起了手里的一纸文书!
——
于是乎,不久之后,在云上峰上山的石阶上:
“噔噔!”
他步上台阶的步伐仿佛马蹄踏过!
他一身已经换过的鸦青色衣袍烈烈生风,腰上一根红绦镶玉的腰带,还配了一把威杀四方的紫金宝剑。
他身边的士兵一身轻装布铠,步履亦是刚健非常。
“沙沙”。琼花簌落。
清风徐来,扑向少年人的面。
而少年那凌冽的眼神,随着花瓣掉落,眸光一跃。
他的口中一声喃喃:“师父,我来了。”
这不知道的人,以为这少年这架势,是要去云上峰寻仇的。
他这种凌冽的威杀之气,在向来和平的明觉山看来,委实有些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