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日,她看见身边的人一个劲地把她往后面挤时,她就干脆将计就计,直接逃掉了。
本来明觉山一封,出入都成问题,她好不容易才混迹在随行人员之中,才得以金蝉脱壳。
此时到了外面,她自不用再去管明觉山的任何人了。于是她一溜烟的御风跑了,花了不到两天就赶到了这海角之巅。
苏湮颜离开明觉山这个牢笼之后,乘云御风之术便可施展出来。
当她御风而行的时候,周身的魔气被那清风一吹便散尽了,根本不会有人在意她用的是魔族的法术。
这自由的空气,真是快活!
于是,她一来到海角之巅,就直驱那去往魔界的渡口。
她本想扮作个想要出海打渔的渔民混出关去,但是谁想到,这海角之巅虽沿着海湖,竟然没有一艘渔船下海。
那数量庞大的一艘艘渔船全部死死的拴在岸边,全因仙界紧急之下发出的一道禁海令。
于是,她就只好亮出她的“信物”,那方花羡给她的锦帕。
可谁又知,当她把那帕子交给那渡口的卫兵之时,那卫兵却脸一红——原来他竟是以为自己是在送定情的帕子给他!
后来,她又找一连了好几个守卫,而那些守卫,却皆被搞得一头雾水。
事实证明,那卫兵根本不认得什么重明鸟图案。
甚至,他们还说那是他们老家常贴在门窗上的辟邪图案!
什么重明鸟,什么破信物!
她还以为这什么通关秘宝,那是花羡坑她的吧?!
还别说,就当花羡在跟她说这件事的时候,她当时还奇怪了一下的:
花羡他怎么可能那么神通广大?怎么他人在明觉山,手都能伸到海角之巅去?他是什么人?他是掌门级别的人物吗?她怎么早没想到,这可能就是一个故意支开她的方法啊!
而花羡的目的,无非就是让她先自愿出明觉山去,以免明觉山一封她没办法出去。等她到了海角之巅,再自己慢慢想办法回魔界去。
她真是再了解他不过了。花羡肯定是知道,若不是他在这种关头上表现得那么胸有成竹,她是定然不会放心的离开他自己先回去的。
她怎么才发现呢!她懊恼得以头撞树。
她一边撞树,一边心急如焚。
她不知她那卧底师父在明觉山有没有事,那梵净掌门趁着封禁之际,肯定是要整山彻查魔族奸细。
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如果花羡出了事情,他的“表妹”必然也是有问题的。所以所以花羡才会用这样的方法让她先走,她是有多么得幸。
莫非就是出于此因,不然以花羡的性子,他必定不会放她一个人回去的。
她真希望自己这些猜想的不是真的:一如果明觉山上真的出了什么披露,那么他们魔界来的人,肯定一个都跑不了。
那此时,她该怎么应对这些呢?是回去明觉山去?还是自己想办法先回魔界?
她细想:现在回去明觉山,那就是白费了花羡这番心思;但她一个人先回魔界去,她又如何能放心得下自己的同伴。
于是她忧虑之至,一时无处可去,于是一路顺着海角之巅往西而去,果然碰上了西路的士兵们。
至于这西路会不会真的打起来她不知道,反正留她一个魔族卧底在这军中对仙界而言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本着靠着大树好乘凉的想法,她立马去找到了能罩住她的怀容仙君。
而此时,那个十分相信她的怀容仙君,他此时正晒着太阳翻着兵书。
他一身雪白色披风遮住了大半个身子,素来披散的头发也全部挽了起来,留下了一段后脑勺的优美弧度。
当他听到背后有人,就转过头来看一眼,而见了她,他更是惊得一下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