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缠绵悱恻的贪婪的爱欲之下,她感到整个人晕晕乎乎,头脑也不再运作。
于是,她就只管把头埋到他的颈边,然后如愿以偿的嗅到了一阵舒服的发香。
这样拥抱了许久,他轻轻地拍拍她的背,呢喃道:“为什么不说话了?”
他的呼吸在她的耳根边轻拂:“下次再有人给你帕子就直接丢掉,我回去补给你十块二十块——知道了吗?”
耳朵好痒!
她没来得及思考,便侧头往他身上一缩,把他抱得更紧了。
他不禁颤了一颤,一把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在她耳边挣扎着说:“抱给你抱,但是请你务必要温柔一点——”
她脸蛋儿一红,浑身发烫——今日今时,她自知她已经名节不保了!
抓着他的衣衫,她既满足又焦虑。
他将她搂在怀里,认真地问:“那手帕的主人是谁?”
“就是个普通人。”她回答。
“那我是什么人?”他语气急切。
她咽了一口气,说:“您是我主人啊。”
“你这两日,可有把我当主人看吗?”他呢喃细语,声音低沉。
她就轻声嘀咕:“我,我就是觉得那样亲近一点——”
“那你觉得,如今这样,够不够亲近了?”
她立马回过神,一把推开他。
他与她的距离离开了半尺。
他转过身来看向窗口,面颊似乎还有些红晕。
而在那窗口,有一棵巨大的大槐树挡住了街市,树叶从窗口这边伸手可摸。
他压低了声音,语气很是深沉:
“我其实,不太想回明觉山去。”
他看着那棵槐树,伸手摘下一片树叶。
他轻抚着叶脉的纹路,指尖泛起草木的清香。
“如今这两天,困顿缠身,疾患交加,但我也是这两日才感觉到,自己活的像个人样了。”
他目光没有朝她看过来,依旧幽幽的看着窗外。
“我说这些,你能懂吗?”
苏湮颜也看向窗外那棵树。那棵树正在抽芽,茂密而朴实,充满生机。
她温然开口道:“我知道。我这段日子都会陪着您的,您放心。”
“我不是要你陪我。”他把那片树叶放到了窗台上。
“我要你心甘情愿的留在我身边,你可愿意?”
她喉头像是噎了块石头,怎么都无法开口。
“你要是不愿意,倒不如现在就去跟给你帕子的公子一起过算了,顺便我再帮你把结婚用的对联都写好,也好省了你的麻烦。”
她急了:“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清风吹过来,把窗台上的那片树叶吹落,也吹动他鬓边的发丝。他朝她看过来,目光澄澈:
“但你要是愿意跟我,他能给你的,我能百倍千倍的全部给你——”
清风扑向她的面颊,听见他再次询问:“你愿意吗?”
此时她一双玲珑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生怕错过他一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