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玉公主听到这里,竟然有些气急。
她那高贵而美丽的脸上浮出了一丝曾经有过的羞赧,那仿佛是那段回忆还在讽刺她:得不到的东西往往就是那样的诱人。
然而她的心里虽是这么想的,表面上却一脸傲娇:
“父皇!您又拿这件事开我玩笑!”
而天帝却是一脸父亲的慈祥,他有些认真地告诉女儿:
“玉儿,父皇其实还是挺佩服你当初的眼光和魄力的,女孩子像你这样,确实是了不得的。”
矜玉公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天帝趁机又说:“不过,你当时还是操之过急了,你没抓住对方的弱点——你看我当初怎么说你也不肯不听,非得最后碰一鼻子灰回来。”
天帝陛下因为忆起了一些往事,不禁又叹了一口气。
“不过,话说回来,这怀容掌门也确确实实算是我整个仙界才俊之中的翘楚。这个人虽然有点恃才而傲,但是事实证明,也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得上我的乖女儿。”
他将目光又看向矜玉公主,脸上写满了认真。
“而且,其实我在好些年前,就已经探过他的意思了。记得,那时好像还是在你母亲的蟠桃会上的时候吧——他当时说是自己才刚刚上任,须得将明觉山的内务全部稳定下来,才好细细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如此就把这事推脱了。”
矜玉公主的目光,一直是盯着桌案是上她父皇新换的那只紫玉砚台。却只听见她父皇的声音从她的上方传过来:
“但是如今,时间也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想,他如今这位置已经算是稳稳当当了,所以说——我看你们时候也该到了!”
矜玉公主听了这话,虽然已是羞愤交加,但又不能张口辩驳,于是还是将那话生生咽了回去。
“不要显得情绪激动”。
她就是反复这么提醒自己,这才好不容易平息了自己汹涌的内心。
而天帝陛下慈爱地看着爱女这副模样,更加觉得欣然。他心想:果然自己的直觉是不错的。
于是,天帝习惯性地顺了顺自己的金龙蟒狍。他休闲地将金口一开,又娓娓地道来:
“玉儿啊,你之前也说了——这留文国的信徒无数,势力广又布,实在不好管辖。所以,不知你愿不愿意帮父皇一个小忙?”
矜玉公主一听,神情立刻严肃起来,她庄重地点了点头:“矜玉身为公主,自当是以为父皇效劳为荣!”
而天帝陛下却眯着眼睛笑了笑,他摆了摆手:“我其实也不用你做什么。我只是要你,去代表我们皇家,专门去学习一下这留文国的神学吧!”
矜玉公主听闻此话当场就有点慌了。
她偏过头来疑惑着说:“父皇,您这是要把我送去那远僻的留文国?”
天帝摇了摇头,“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