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他又跟在怀容掌门的身边管理事务,这也算是怀容掌门重用于他,所以他工作起来自然是尽职又尽心。
就在这个时候,他不禁又想起了矜玉公主离开的时候那副难看的脸色——其实,他对此也早就起了八卦之心。
他在冥冥之中,还有一种预感:他只怕在后面的日子里,这里还会生出一些事端来。
于是他就这么思来想去,越想越觉得糟心。
他的步伐轻快,现在已经是逼近了掌门所在的逐善轩。
但是他不是这里最糟心的人,他觉得这里最劳心的那个人应该是掌门他自己。
这怀容掌门每日除了要为这明觉山的内务与外事而劳心劳力,如今竟还要抽出精力来应对这个天庭公主——他根本就没有那个心情,也难怪之前矜玉公主是黑着脸出去的了。
于是他就这么想着想着,他捧着一叠文书,已经径直走进掌门的书房里头去了。
他这一进去,便看见怀容掌门正端坐在案前,走近之后他又看见他正撑着额头闭目养神。
他轻轻地将文书全部放到了香炉旁边的桌案上,青烟静静地升起,掌门他依旧低垂着眼帘,未曾惊醒。
于是他又轻轻唤了一声:“掌门?”
姜青未闻言先是轻轻颤了一下,这才睁开了眼睛。
他抬起眼帘,看见张管家站在边上,便说了句:“张管家,有何事啊?”
张管家手指着那叠文书说:“这些文书,都是今日才刚送来的。”
姜青未坐直了身体,他粗略地看了一下那叠文书的厚度,不动声色地将其拿到身边来。
张管家说:“对了,这里还有一件事。就在刚才矜玉公主离开的时候,她从我们这云上峰带走了一个侍女——那侍女名叫红韵。”
姜青未闻言沉思了一下。
“红韵?就是那个胖乎乎的姑娘吗?”
“不是那个,胖胖的叫轻羽,红韵是鹅蛋脸儿,看起来不胖不瘦——她就是那个早上常常伺候您更衣的侍女啊!”
“哦,是她呀。”姜青未点了点头。
不过,他一想起那个红韵,心中就悄然牵出了千头万绪,那些旧日的回忆便重新泛起了涟漪——
不过,那也仅仅只有一点点涟漪而已,而且与红韵这个人本身根本搭不上什么边。
“即使如此,那就随她去吧。”他的语气之中听不出任何情愫,冷静得连张管家都要替红韵感到惋惜。
毕竟,张管家他看得清清楚楚:红韵这丫头在这几年里,可是卯足了力气想往掌门身边窜的——然而,她却到头来连名字都没有被人家记住。
而这时,掌门又严肃地问起了张管家:“不知我们派往留文国的信使回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