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们说的“掌门”,就是“看门的人”的意思吗?那之前那个人,是不是就是给这“明明山”看门的人?
她又觉得有些不像,毕竟所有人看起来很是尊敬他。而且,以往看门这种事情,不是总是由某种小动物来完成的吗?
她愈发地不能理解,只得把头撑着脑袋,呆呆地看着台上咿咿呀呀的戏子。
就看着看着,在这个时候——在这些个动听贯耳的旋律节奏之下,她的脑海里,却突然又出现了那个人“掌门”的模样来——
如果依照她见到他的第一就感受来说,这个人给她的第一印象就是:他看起来或许脑子不太好......
她无聊地摆弄着茶杯,抬头继续看台上的戏。
而这个时候,她的余光一瞥,正好又看见前面的裘梦之,此时正在认认真真地给她画像。
她看见他的眼睛很亮,时不时就会抬头看她一眼。而他手上的动作急促而迅速,时不时又会往旁边蘸点墨水,再配合他迅速转动的眼珠,那一整套动作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的熟练。
她盯他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她看见他放下了笔,朝着纸面轻轻吹了一下——
他端着画站了起来,走向她说:
“小姐,好了。”他将那副画展开,铺到她的面前来——
当那白纸黑墨一映入她的眼帘,她就不禁惊叹了一声:
“哇!”
在那纯白的纸面上,一个美貌的女子跃然而出,那神态和表情,都是活灵活现的符号,这画看上去完全就像是真的一样!
她难以置信地盯着这张画,指着画上女子的头发与眼睛,赞叹道:“太像了!太像了!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裘梦之也谦虚地笑了出来:“小生不才,就会这些涂涂画画的功夫,若是姑娘喜欢这张画像——小生我就把它赠给姑娘你。”
峘央抬头看他,由于她也不太会说感谢的话,只是笑着点了下头。
而裘梦之此刻的面上,露出了一个一个温和的笑,他礼貌的问她:“小生冒昧地问一句,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啊?”
峘央差点又要脱口而出了,但好在她还记起来:曾经也有某个人逼问她的名字,她当时说出来之后,随后就遭到了众人的围观这件事情。于是,她便也没有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他,而是神神秘秘地对他说:
“你还是就叫我姑娘好了,我没有名字。”
听了她这么说了后的裘梦之,此刻,他脸上的笑容逐渐尴尬,最后他整个疑惑地僵住了。
她往窗外望,见雨停了。于是,只见她一把就拿起桌上的画,急急忙忙地站了起来——
紧接着,她又是快步朝外面跑了出去,走的时候她的眼睛还一直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好似有话要说,但又还是沉默。
而最后,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她跑出茶馆之后的那会儿,众人的笑闹声、喧嚣声迭起,将她的背影淹没了。
裘梦之就这么疑惑地看着她跑了出去,由于被她最后的话整的云里雾里,他很久都没有缓过神来。
而接着,他又低头,正好看见了这桌上剩下的那盏上好的名茶“翠生芳”。
看来,这茶她也只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