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曲“假里还真”的无奈挣扎,再加上这“出天”之舞的豁然与热烈,立意高远,一气呵成,再配合着舞者的精彩绝伦的表演,怀容掌门此刻已经是不由自主地鼓起掌来。
于是乎,他这一鼓掌,众人也终于回过神来,一齐击掌鸣谢。
颂天祭坛上掌声雷动,很久才歇。
岸空国主在掌声停住之后,对着怀容掌门说:
“这两出舞蹈,都是我们留文国自创之舞蹈。尤其是这出天之舞,那可是当初因白公主一跳成名的曲子,也是我们留文王宫的瑰宝级的舞曲。
而如今既然您大驾光临,我想这‘出天’之舞此时拿出来,便是再何适不过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矜玉公主侧过头来,声音清婉地问道:
“敢问国主,这领舞的女子既然能将这舞跳得如此行云流水——她是何方人物啊?”
岸空国主听见矜玉公主问出的问题,于是不由得有些自鸣得意,只见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出来:
“承蒙公主夸赞,那领舞的女子,正是我的王后。”
原来她是留文国的王后。
矜玉公主闻言,便往舞台中央正要离开的舞女中间看去——
只见那留文王后仪态端庄,她朝着高台上的人微微欠了欠身,在大方地嫣然一笑之后,便缓步退下了。
矜玉公主此时不由得心想:怪不得。怪不得她能将这舞跳得如此的尽态极妍,原来,那是因为在自己的心爱的丈夫面前。
岸空国主的眼神一直看着他的王后,并且还随着王后一齐退了出去。那眼眸里的柔情,叫她觉得羡慕。
随即,她又再次看了一眼怀容掌门,他的目光依旧看着空旷的舞台,好像若有所思——
他终究还是没有侧头看她一眼。
矜玉公主依旧温婉地坐在怀容掌门的旁边,他们之间隔着一张金丝楠木的桌子。
她的手放在桌上上,而她旁边人的手也靠在桌上。
他们两只手之间的距离那样近,近到几乎咫尺可握,然而又出于很多礼节的限制,她也就只能矜持将手停在了桌子的边缘。
毕竟他们如今还是未婚夫妻,也不好随便在公众面前做出暧昧的动作,不然就是有失体面。
她开始期望,期望在怀容掌门的心里,此刻也是这样想的。
于是,她就是这样想象着他的期望,并且迫切而坚定地等待着期望成真的那天。
在一曲如同炫技一般的开场歌舞之后,随后的歌舞便如同短暂小憩,清婉含蓄,不再那般的激动人心。
矜玉公主接过紫音递上来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润口。
与此同时,她也听见怀容掌门与岸空国主的谈话:
“我听闻留文国的国宝是玉玹,当初是被我的母亲带出了王宫去了——而那之后便消失了多年,且之前还被廖听长司拿到富峨山布置锁灵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