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裕荣太子在审问的同时,方才他派遣去打探明觉掌门的手下也有了动作。
很快,太子的手下就用钱收买了明觉派的守卫,又用一个普通侍从的身份潜入了掌门居住的庄园。
要想混入这个庄园,对于他这种天庭太子的贴身侍卫来言其实还是很容易的。然而,当他仔细地打听了整个庄园的侍卫随从,却发现这个张从南张总管,早就已经把明觉掌门的房间把守得死死的,不准任何人入内,甚至就连洒扫的侍从也不行,而且整个庄园不见一个医官,掌门的房间也就只有张总管一人出入,这点很让人生疑。
看来,太子殿下的预判得不错。他心想:此回明觉掌门的忽然出事,其中一定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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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外一边,地牢里头的仙界狱卒已经将魔界总兵苏九余押送到了裕荣太子的面前。
审讯室里,地面上使者留下的血迹未干,架子上铁链寒光闪闪,散发着森森的腥气。
苏九余进来之后扫视了一眼四周,看到正中央坐着的衣着华丽的年轻男子,眼神沉稳而不屑。
他已然视死如归。
裕荣太子严肃地打量着这个头发已经发白的魔界老将军,见到他的眼睛里的从容,便知道此人不好对付。
狱卒本来想把他像使者一样吊起来,太子却大手一挥,笑里藏刀地说了句:
“好歹也是魔界统领,来,给这位将军拿张椅子来坐。”
狱卒搬来一张铜椅,将苏将军绑在了椅子上。苏九余被牢牢地绑在椅子上,但神情依旧从容不改。
“苏将军。”
太子冷着脸发话:“刚刚的那个使臣的惨叫声说不定你也听到了。”
“他呢,因为不配合,现在已经被剜去了双眼,割掉了鼻子,砍去四肢,即将要吊起来示众呢。我想,苏将军应该会识趣些吧!”
然而,面前的老头竟然丝毫没有畏惧,反而冷静地端详着面前人的阴阳怪气的表情,讽刺地哂笑了一声:
“我听闻你们仙界的统领血气方刚,行事狠戾,昨夜竟然如此轻易地撕毁了协议,简直不把我魔界大军放在眼里,当心因小失大,得不偿失啊!”
“大胆!”
一个狱卒瞪着眼阴狠地恐吓他:“这位是天庭太子殿下,由不得你这魔人在此造次!”
得知是仙界太子,苏九余的表情还依旧是镇定自若。
“原来是天庭太子。”
他沉着道:“太子殿下,您将来可是要做天帝的,但昨夜竟然如此莽撞行事,看来您是要给自己今后的统治‘养祸’啊。”
听到这话,裕荣太子气得眼中冒火。
而那两个狱卒见到太子动怒了,抄起棍子便往他背上打。
几棍子下去,苏九余口中已经淌出了血。
但是,当他抬眼时,目光里的傲气却丝毫不少。
裕荣太子见状,不甘心地勾了勾嘴角。
“我晓得你是将军,自然是有点骨气的。我也知道我就算用尽了各种刑罚,却可能依旧审不出你,只落了个白费力气。”
“不过没有关系。”
裕荣太子玩味地将话锋一转:“我审你不出,还可以去审你女儿,反正总有人会开口。”
听到他这么讲,苏九余额上的青筋愤怒地暴起!
“她对军务之事毫不知情!你想知道什么都冲我来!”
“哎哟,看来是讲到关键的地方了,苏将军。”
太子端正地坐直了身体,表面儒雅地抚了抚皱起的衣袖。
“难道你叫我不审她我就真的不审了?现在你自己都身陷囹圄,自身难保,哪还能顾得上她?”
裕荣太子又危险地一笑,“你要是不配合我,我就把你,和你的女儿与刚刚那个使臣一样如法炮制。而且看在你们父女情深的份上,我还会叫人把你们父女俩个都挂在一起,省的你们黄泉路上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