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尽量用严肃的眼神凝视她,像是在反复询问她一句:“确定吗?”
然而,苏湮颜眼神万分笃定,将他的质疑,尽数瞪了回去。
气氛已经暧昧到了极致。直到,他看见她伸出那双洁白如玉的素手,优雅地去解自己的腰间绸带的时候,他几乎是呆住了。
只见,她缓慢地解开自己的腰带,并将那绸带握在手里。
“把手伸出来。”她温柔地吩咐道。
他迟疑着,但还是怔怔地伸出手,她却说:“另一只。”
不知道她究竟要干什么,他便眼睁睁地看着她将他两只手,用绸带牢牢地绑了起来。
然而,苏湮颜却一直都在仔细地观察着他的表情。她看见,他的耳朵红彤彤的,就连眼神也变得迷惘至极,竟也不做出任何的反抗——最后,她仅轻轻一推,他便倒了。
“怀容掌门?仙道正统?”
苏湮颜试探性地发问:“明觉山的清规戒律,你可还记得多少?”
见到他那呆滞的神情,苏湮颜却阴险地笑了。
她跪扶于他的正上方,用剩余的绸带,将他那两只手牢牢地绑到了床头的木架上。
做完这些,苏湮颜自顾自地走下床,轻轻吹灭了床头的莲灯。
“所谓侍寝,”她的声音纯澈如泉水,不紧不慢地道出了她的图谋:
“侍寝意思就是说,你与我,单单就只有睡觉,你刚才都想到哪里去了?啧啧啧,你不干净。”
“你!”
姜青未显然又有点生气了,但又出于情面,话到嘴边又变得婉转:“你过分——你难道要这样绑我一晚上吗?”
他也试着想挣扎,却发现手上的绸带格外牢固,怎么也挣脱不得。
“那条绸带被我下了个小小的咒术。”
她边说边把床帘放了下来,透过月光,那茜色的窗纱一放下来,即刻就将这方天地映衬得旖旎万分。
“本来嘛,你侍寝,只有我占你的便宜,哪有你占我便宜的道理?”
说着,苏湮颜整个躺下来,将被子盖上之后,一把环住了他的腰,半个脸靠在他的胸膛上,像是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抱枕。
然而,这抱枕又不是没感觉的死物。
被她这样抱着的姜青未苦不堪言。
她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衣衫传到他的身上,强烈地引诱着他,然而他此刻只能单纯地感受这一切,无力做出更进一步的动作,甚至都不能做出任何的反抗和躲避,这像拥抱像是一道温柔的酷刑。
“我呢,确实怕你动手动脚,所以才把你两只手给绑起来。你要知道,我你这般痛恨你,怎会让你占了便宜去呢?你呢,安静一点,睡了。”
苏湮颜就这么抱着他,顿时觉得身心舒畅,这样的感觉,不仅使她心里想要的得到了满足,而且还不会影响对他的恨意——使她解脱的办法其实也不过如此,今宵她终于可以得到一夕的安眠。
“你可不要踢被子啊!”
睡意来临,她虽眯着眼,却依旧不忘警告他:“要是你踢被子的话,我便把你的脚也一并绑起来。”
闻言,身下的“抱枕”忽而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极力地调整状态。这紧张的呼吸声传到她的耳朵里,透过这方温暖的胸膛,苏湮颜听见他此刻的心跳很快。
伏在他身上,她可以嗅到他身上的清香,那是前世的她最贪恋的味道,今生的她却可以大大方方地揽在怀里。
即使知道他已经失了仙骨,她仿佛还可以在他身上嗅到仙气,那是明觉山在焚香之时香炉里飘出清雅气味,越禁欲,就越张狂,越危险,就越能能满足她的占有欲。除了仙气,她仿佛还能闻到淡淡的书卷墨香,云上峰的琼花香,还有隐约的草药苦味,和湖心岛的水草香......
这一切,无不使她感到一种无与伦比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