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两个丫头刚刚梳理了一下,肆儿栽种这些山樱都是用的一个法子,并没有不同,所以山樱也从未存活下来。而这几株山樱树苗能冒出嫩芽说明肯定是有哪里不一样,我们作了比较,只有一个地方不同……”看了摩祉的表情,合欢便晓得他对此也是深觉匪夷所思,因此将自己和两个丫头得出的结论向着摩祉道出,“这三株树苗,只因吸收了肆儿的血,才能存活下来。”
摩祉闻言,看着眼前的三株树苗久久未开口,只是这眉头越发地紧皱……
肆儿的血,真的是这山樱树苗存活下来的原因吗?
——
孟肆儿后背的伤,让她在床榻之上足足趴了有大半个月之久,并不是她伤得起不了身,而是摩祉勒令她不能下床,一切生活起居皆由姜儿和庸儿伺候,黄泉孤魂野鬼的那些事则由戈儿暂代,所幸这些日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因此也没让戈儿费太多心神。
直到二十日后,孟肆儿才被允许下地活动,背上的伤其实都已好得差不多,只是还有些浅粉色的疤痕尚未褪去,若想痊愈到完好只能继续每两个时辰涂抹一次九天玉露膏。
这九天玉露膏也是神物,让孟肆儿的伤口愈合的时间加快了不少,原本至少个把月才能好全的伤口在这九天玉露膏的作用之下只用了不到半月,而且这神物竟能将这疤痕尽数消去,也省的孟肆儿为了这满背的伤痕忧心。
而孟肆儿能下床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院子里看那山樱树苗。
受伤的第二日,她从睡梦中醒来,便听得姜、庸二人趴在床边告诉她那三株山樱树苗冒了嫩芽,起初她并未在意,因为此前也有过冒芽的山樱没过多久还是死了,直到十日后那嫩芽长得越来越好,才让她相信这一次是真的将这山樱种活了。
蹲在山樱树苗旁边,孟肆儿忍不住红了眼眶。
没有人可以明白这几十年她花了多少心血在这些树苗之上,只要无事她便研究如何栽种山樱,在阳间寻了许多的法子,问了许多花农,可依旧失败了十四次。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让她已全无成功的期待,但却没成想在她最没有期待的时候这山樱竟真的成活了。
看着已有她半人之高的树苗之上新长的嫩枝,孟肆儿小心翼翼地用手沾了些清水洒在上边。
同她在书册与阳间看到的不同,这新芽的成长速度较阳间的山樱快了不少,或许是这阴间气息与阳间有着大不同,也或许是她的血液对这树苗有着特殊的助益。
“在想什么呢?”摩祉在孟肆儿身边蹲下,也学着她沾了些水洒到新枝上。
山樱成活之事让他也是颇为惊奇,他从未想过在这阴间还会有活物出现,更让他惊奇的便是这活物竟是因为孟肆儿的血水才能存活。
在亲眼见过山樱嫩枝的成长之后,他去过天庭,向太上老君与花神询问此事,太上老君笑而不语并未答话,花神则是表示她也不清楚为何会有这样的现象。
“如果是您,能在阴间栽种此类活物吗?”在花神处,摩祉问出了这句话。
而花神只是摇了摇头,说道:“虽说我是花神,统管三界奇花异草,但是这阴间为何能生出山樱我竟无法得知,你那阴间的阴气太甚,活物本应无法存活,这山樱能活下来,若是无事我也想去瞧瞧有何不同。”
连花神都无法得知缘由,摩祉也便不再去找寻他人,毕竟没有人能比花神更了解这些花草了。
虽不知这山樱究竟为何活成,但孟肆儿为此努力了几十年,哪怕是异象,摩祉也决定帮她好好守着这三株山樱让它们茁壮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