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跨过虢山去那里!”老陶惊讶不已,目中怀疑之色更重,“你们四个姑娘?这是不可能的,你们到底是谁!”他忽地站了起来,紧张地问道。
四人奇怪于为何他有这么大反应,林涟漪忙站起身,道:“大伯请坐,我们没有恶意的。”
“若是有恶意,便早该把你绑起来。”姜悠乐淡淡道。
老陶闻言更加惊悚,一个老实人哪想得来这么多,只觉这种话不是一般良善之人能说得出来的。他不禁后退一步,惊恐地道:“你们,是不是奔着虢山北部的美玉来的!”
“美玉?”林涟漪惊讶道,哭笑不得,原来方才那人和面前的大伯老陶都是害怕虢山北部的美玉被偷走吗?只是听东篱村的名字,又见村中一派隐世清高的气息,以为这里的人都不在乎金银财宝,为何对虢山北部的美玉如此在乎?
凌飞霏亦站起道:“大伯别害怕,你想,我们都是修真之人,一向习惯了风餐露宿的,如果觊觎美玉,便该直奔那里而去啊。”
老陶半信半疑地看着凌飞霏天真无邪的笑容,为其无邪之气安抚得放心了些,小心地盯着她们,却不敢看中间那冷冰冰的女子,慢慢坐了下来。
凌飞霏乖巧地一笑,与林涟漪先后坐下来,道:“大伯,我们可能要在你家多住几日,不知道……”
老陶又紧张起来,道:“你们不是修真之人吗?为什么还要在我家多住几日?”
凌飞霏笑道:“我们终日在江湖上跑来跑去,太累了,现在看到东篱村如此祥和,便想多住几日。”
“江湖?”老陶第三次紧张起来,道,“你们要找江水和湖水?”
三人诧异,随即凌飞霏最先反应过来,不禁回想起杜枫香的儿时经历,心中一痛,笑容中有了些勉强,道:“‘江湖’不是江也不是湖。它是……”
“江湖是修真者的世界,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羡慕但也不能轻易进去,进去的人就也再难出来了。如同入江入湖之人,下水之后,不断浮沉,学会了游泳的人浮在水面,不会的人溺死在水底,所以称为‘江湖’。”
老陶似懂非懂,隐约还是明白了一些。
“就像,陶孤鹜的学识世界,没有学富五车的人是进不去的。”姜悠乐补了一句,老陶才懂了个大概。
老陶摇摇头,道:“真是在东篱村里待久了,听不懂外面的话了。”他扫了一眼四人,道,“只要你们不是有什么坏心思就好了。”
“没有的没有的。”凌飞霏笑道。
“我要赶着去垦地了,你们待在村中不要乱走。”老陶虚惊一场,忽然想起还有农活要做,忙扛起锄头欲出门。
林涟漪好奇道:“大伯,还没有开春,为什么还要干农活呢?”
老陶急急忙忙地出去,只来得及说了一句:“开春和干农活没有关联啊。”
林涟漪惊讶,站起身,趁他出门之前,匆匆看了眼他肩上锄头。锄头上带了点不仔细看看不清楚的绿色;她又看向放置锄头的地方,一个简易的竹子架上,几缕尚未干涸的流水存在其中。
“北方寒冷,虢山又多水,水之温度较空气更高,他们可能把食物种在水中。”姜悠乐也注意到竹子架上的水,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