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姑……”
“妹妹!”
贾良、竺少诚惊恐地婉拒着各自身边侍者的一切动作,听声音便知二人痛苦不堪。
林涟漪恍若无闻,筷子出得如风一般,道:“青菱姑娘,你是这里最漂亮的姑娘了吧?”
青菱正与李公子低声相互诉说,听得此言,靠着李公子的肩膀有些谨慎地看向她,正与她对视,回答道:“若是姑娘有意留在杜鹃楼,‘最漂亮’这一词便必然用来形容姑娘了。”
“不敢。”林涟漪口中一边嚼着一块颇辣的肉,一边道,“方才你说有位贵客前来,这最好的酒都被送去招待那位贵客了,为何青菱姑娘既是此处最貌美之人,还可以留下来?”
青菱脸色一变,李公子已先维护道:“小丫头不懂事不要乱说,你既是来吃饭菜的,吃就是了……”
“姑娘错了,我方才说姑娘若是进来,便是杜鹃楼中最美貌之人,却不曾说,我就是杜鹃楼的花魁了。”青菱凝视着她面容,笑里带着几分不平静。
林涟漪杏眸一闪,问道:“那最美貌之人何在?去招待那位贵客了吗?”
青菱疑惑地与她相视几眼,似是想从中看出些什么而林涟漪江湖之人,目光深沉,自然不会让她看穿,她低下目光,道:“谁知道,总之不在此处了。”
“我倒很想看看最杜鹃楼的花魁在何处。”竺少诚会意,紧紧追问。
贾良愣了一下,也明白过来,道:“是啊,寻常女子入不得我大哥的眼,青菱姑娘名花有主,我兄弟二人只能艳羡李公子。可若是看不到那位花魁,我二人却总觉不甘心啊。”
青菱低头不语,斟着眼前烈酒似是神游。李公子不知如何是好,干搂着青菱呵呵笑道:“青菱可不一样,我和青菱是情投意合,这位姑娘不是也说了吗?我见到你时都没有正眼看你,一心全想着青菱呢!”
贾良身边侍者不满地道:“唉,也只有绝色之人才能遇到珍惜她的人了,青菱姑娘是如此,那位花魁也是如此——两位客人,若是你们对我们不满,我们现在就走。”
竺少诚身边侍者虽比她胆小,闻言也似不愿逗留,道:“两位公子,那位花魁姑娘就在顶楼,且从不外出,从来只有贵客能上去见她,若是你们有胆子,便上去一睹芳容吧。”
竺少诚、贾良一喜。
两名侍者见二人没有挽留之意,便不悦地轻哼一声,携手离开了。
青菱抬眸瞥见二人暴露出半脸面具的喜色,冷冷一笑,道:“二位客人还是将就着留在这里吧,顶楼那位贵客倾心于花魁姑娘,正如我身边的李公子倾心于我一般。”
“青菱说得好。”李公子痴迷地道,两眼之中只映出眼前女子的面容。
青菱温柔而妩媚地看了一眼身边这个倾心于他的男子,接着对竺少诚、贾良道:“也可以说,花魁是贵客赎了身的,只是暂时住在此处,你们即便上去,花魁姑娘也不会见你们的。”
“这是什么道理啊?既是喜欢她,为何不真的将她赎走?难不成你们口中的正道表率竺净参来了这里,也不能见到她?”林涟漪疑问。
贾良惊讶地抬头望着她,竺少诚却低头不语。
青菱悠然道:“即便是竺净参来了,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为何?”竺少诚望着她,目中闪过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