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房某喝醉了酒,当真酒品太差,手中一偏,欲指向无垠,实则却指着无垠的不知第几道重影,道:“你别说大话!你这种人,和你夫人这种人,我见多了。百琐庄的弟子就在边上,是不是摊主?我刚可听见了。”
百琐庄三人脸色微变。
摊主只好点头,道:“是。”
房某仿佛狗仗人势般毫无畏惧,扬着眉毛瞪了无垠一眼,道:“你敢在千羽林附近,当着百琐庄弟子的面大打出手,正道何在?”
林涟漪、无垠二人脸色一黑。
百琐庄三人脸色又是一变。
傻子都看得出来,分明是这房某挑衅在先。他百琐庄若是出手,也未必就是帮着他这边了。
摊主惊讶,忙试图劝道:“这位客人,咱们以和为贵啊,切莫……”
“你!”房某手臂一移,又指向摊主,道,“被我抓到和别人一起骗我了吧?你一定是给了那个姑娘淡酒,给了我浓酒!我堂堂房某,走南闯北那么多年,何曾在比酒上输给过一个女子?交出证据,我就不追究。”
他手臂晃了晃,因灌酒太多,手臂上每一寸都是酸麻的,实在举不起来,只好放下手臂,不轻不重地砸在桌子上,双眼也闭上了去。
摊主松了一口气,这位客人应当是要睡着了。他胆怯的目光扫视周围,见周围之人都是看笑话,还没有一个人把他的话当真,才放下担心,面带歉意,向几位客人点了点头。
他不敢再去问醒酒汤要不要,睡一觉应当就会好很多了。他便轻轻走到林涟漪这桌上,轻声道:“实在对不起两位,我也没想到这位客人会如此胡言。”
林涟漪轻轻哼了一声,瞥着房某坚持着不肯趴下的绯红脸庞,道:“此人之错,不怪摊主。”
摊主又看向无垠,见他微微点头,才再次道歉,离开了此处。
百琐庄三人看穿了房某耍酒疯一事,全然没有注意到林涟漪、无垠二人有何异样。
长衫书生望着摇摇晃晃的房某,摇头,转过头,轻声笑话道:“世俗之中,真是多怪人。”
他身边之人鄙夷地看向他,道:“怎么?你不也是怪人吗?一般人哪里会把之乎者也整日挂嘴上?”
书生不满,一脸遗憾地道:“读书之人,自当饱读圣贤书,关心天下事。我虽……”
“虽什么?”另一人笑道,“你读的那些书要真的有用,喏,方才那三人分析天下大事,与蛇妖族结盟一事,不如你也与我说两句?”
书生立时闭嘴了,结盟一事很快就有结果了,若是他现在说得振振有词,没过几天就被证明说错了,岂不是颜面尽失?
他想了想才道:“百琐庄的弟子都在这里了,我学识再渊博,也是个世俗之人,哪里敢班门弄斧?不如虚心求教,向三位江湖正道大侠讨教一番。”
另一人点点头,道:“嗯,正是此理。”
长衫书生说干就干,立即站起身来,向百琐庄三名弟子走去,欲就此事好好学习学习。
另一人啧啧叹道:“果然是读书人,就这么上去问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