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此酒,我敬凌姑娘!”
二人相视一笑,一饮而尽。
井楼危目光转向无垠,道:“潭主大人,率领佘夜潭,蒸蒸日上,听闻修为上也日益进步。本城主尚未来得及恭喜你,今日便以花露,祝潭主大人,修炼精进,得登长生!”
凌飞霏正品着口中花露的醇香,听得井楼危此言,顿时一惊,看向无垠。
无垠从容不迫,端着酒杯,略一示意,便饮尽,回味之后,不提感谢,只言道:“花露醇香,胜过寻常酒味。”
井楼危收起了些许笑意,道:“听闻潭主大人甚少喝酒,又怎知花露胜过寻常酒味?花露再似酒,也终究不如美酒真实。府邸之中倒有些美酒,若是潭主大人有意猎美酒,本城主愿意奉陪!”
无垠淡淡一笑,道:“请城主大人放过,美酒确实不如花露。”他言罢,便缓缓坐下,不欲多言。
井楼危也不再叨扰,扫视众人,道:“各位江湖道友远道而来,请随意享宴。城中颇有些可以下酒的花草异兽,又有如潭主大人所言,胜过寻常美酒的花露。一片心意,望各位道友满意。”
众人举杯,无垠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举杯回应,凌飞霏悄悄看了眼无垠,见他神情平静,恍然无觉,才收回目光,饮花露。
她回忆起教子千金受封大典上,林涟漪曾告诉她,在无垠篡位一事上,井楼危城主是如何被他们摆了一道的。
种种细节,让凌飞霏直呼虚惊。
她见过井楼危,当初一眼便知,井楼危这种人不好惹,若非林涟漪恢复了教子千金的身份,金缕衣的命还真不好保下来。
“后来呢?金缕衣去了哪里?总是一个让剑丹城轻易不会发现的地方吧?”凌飞霏曾如此问道。
“还在剑丹城中。”
“什么?”
“剑丹城中还有他的亲信。他以为井楼危篡夺了先城主的城主之位,想报仇。”
“可他的容貌……”
“剑丹城北城中,拥护他的人中,就有一个能够改变人的容貌的。不过,并非他亲自为金缕衣动的刀。井楼危发现自己吃亏以后,早已派人将剑丹城中所有能够易容的人带到府中盘问过了,北城的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派人监视着。”
“有人逃出来了?”
“一个拥护者的弟子,当日悄悄逃出来了,到了观海山找我,为金缕衣换了脸,此后这个弟子就留在观海山了。方才,你应该在大典上见过他了。”
“哈哈,不曾注意。井楼危果然谨慎。”
“敢篡位的人都不会粗心大意。金缕衣回到剑丹城后,行事较从前又谨慎了许多,当下其仍旧与蛇妖族结盟,却与我观海山无关联。”
“咦?这么好的窥视剑丹城的机会,你们就让给——呃,教主、无垠知晓此事,愿意让给蛇妖族吗?”
“一则,金缕衣本就属蛇妖族麾下,观海山帮助他,也只是卖蛇妖族一个人情。若是抢了在剑丹城种植势力的机会,便是有我在中间,两方势力也还是会多一些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