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邪乎!
叶免还是不相信,自己堂堂暗杀阁的人才,怎么会被一个脓包质子捏得死死的?
于是他也不顾什么了,双手握住剑柄,试图扭转这个局面。
正当他那一头的剑身终于动了动时,叶免轻呼出一口气。
然而紧接着意想不到的局面发生了。
剑生生地断了!
没错,断成了两截!
由于自个倾注的力气太大,叶免一屁股摔在地上。
而颜之归,依旧好好地站在那里,好像十分嫌弃般,丢了那段剑,跟旁边的花娘要了方手帕,擦了擦手。
整个过程连看也没有看他一眼,仿佛刚才只是小打小闹一般。
叶免坐在地上懵懵然,他还在消化颜之归单手断剑的事实。
不可能啊?!他见过用剑砍树的、杀人的、唯独没见过徒手断剑的!
真是荒谬至极!
李冲被扶言扔在一旁,迟迟没有站起来,看到这一幕也是有些震撼,他知道质子身边的侍卫足够恐怖了,却不料这个质子也会武功?不是传闻颜之归身子弱吗?怎么……
贯衡眼眸眯了眯,毫不掩饰地打量着颜之归。
颜之归倒不在意这几人想的什么,寒眸凛冽地看向李冲与叶免,分别道:“你欺负老弱,你伤我侍卫,这笔账爷现在就跟你们算!”
李冲看着逼近的颜之归,心里打颤,连爬带滚地向贯衡身侧挪动:“三皇……三公子,救、救我!”
颜之卿抬脚踢了踢散架的木桌,俯身,捡起一小块儿木板,轻轻在掌中拍了拍,传出几声闷响。
颜之卿点了点头,还算满意,她瞧着眼前的素衫公子,语气还算正常:“这位公子请你起开。”
“三公子救我!”李冲拉着贯衡的衣摆,急呼一声。
贯衡勾起唇角,轻笑出了声:“逛这烟花柳巷,不过图一个热闹,如今这打也打了,吓也吓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看如何?”
颜之卿也跟着笑了:“我说这位公子,你有何资格说这话?你逼迫如玉姑娘弹奏琵琶曲,爷不跟你计较。可是这两位,爷非得讨个公道!”
贯衡眼眸幽深地望着颜之归,依旧扯着嘴角,岿然不动。
“当真不闪开?”颜之卿又拍了拍手中的木板,又坏又痞地笑道,“无妨,爷收拾人也碰不到你,你既然爱站在这儿,那就站在这儿吧!”
话音刚落,颜之卿瞬间移动,极快地打开了李冲的手,将其拽到一边,用木板怼着他的脸,轻笑道:“爷记得你手脚不干净地掌了花娘的脸,统共五下。这样吧,爷也不多还,十下。”
李冲被颜之卿揪着衣领,脸还被木板抵着,他颤颤巍巍地,双脚也软得一塌糊涂。
更别提那张已经被吓破胆的猪肝色的脸。
总之一个字,就是惨。
一声响过一声的打脸,十下不间断。
贯衡被扶言堵着,没能阻止。
那几个小厮有机灵的,意图回府报信的,也被醉倾楼的壮汉们悄悄地打晕了。
醉倾楼的女姬们心底出了口气,这位公子打得好!他们作践花娘,就是在践踏她们的脸!尽管在这个朝代里,她们低微如蝼蚁,可向善的心、正义的情,都是真真切切的!
李冲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脑袋直嗡嗡,简直痛无所觉了。
扶言侧首,看向鼻子、嘴角直流鲜血的李冲,摇了摇头:“真惨。”
花娘眸中有些复杂,主子竟为了她,不顾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