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悬铮的出现是个意外,那么听到熟悉的声音便是惊喜了!
贯允愣愣地转身,眼睛却不敢乱眨。
一袭素色锦衣,身材挺拔高昂,尽管只是在那里站着,也尽显个人风采。
此人不是贯承溪还能是谁?!
“主子!”贯允松了手,小刀乒乓一声掉在地上,在这静默的氛围里显得格外突兀。
贯承溪被那两个黑衣人扶着,七尘站在他们身后,低着头。
贯允似乎没看出来什么不对,欲上前,却被贯承溪漠视。
“息伯?”贯承溪孱弱的语气中透着坚定。
息伯会意,拖着酸涩的双腿,连忙接应扶言,将他们带出冰室后,顺势给颜之卿把脉。
贯允愣愣地看着这一幕。
直至现场只留下他、悬铮和七尘三人时,贯允才意识到哪里有些不对。
向来话多的七尘,此刻却异常地缄默,神色恹恹。
“喂,你哑巴了?”贯允拿着刀具黑袋戳了戳七尘。
七尘下意识地躲了下,一想起他手里的刀具开过肠破过肚,便浑身不舒服:“说话归说话,别动手!”
贯允看着七尘这么怂,心里窝的火一下子窜上来:“你丫该闭嘴时话挺多,该开口时装哑巴!快说,主子怎么心情不太好?”
直接漠视他不说,还把一直跟着的悬铮和七尘丢在这儿?
七尘直接“呵呵”了,他忍着白贯允一眼的冲动,嘲讽道:“主子心情不好,那还不是拜你所赐?连带着我们也跟着遭殃。”
话落,七尘悄悄地往悬铮那边靠了靠。
“什么叫拜我所赐?”贯允眉目一凛,逼近七尘,“你把话说清楚!”
悬铮往前站了站:“主子在昏迷前便叮嘱七尘不可将他的情况透露给颜之归,怕他担心。你倒好,直接要解剖颜之归?那可是主子放在心尖上的人!本来我也想就这么随主子去了,竟然也默许了你的做法……呵呵,造化弄人。”
这大概是悬铮说过最长的一段话了,说完后,他便拎着七尘往竹屋的方向去,打算负荆请罪。
明明已经开了春,贯允还是感受到刺骨的凉意,他晃了晃神,又望了望天边的明月,也不知在想什么。
皇宫。
一室狼藉,上好的茶盏破碎地躺在地上,奏折也七零八散地满室飞舞。
老皇帝双手背过身后,面色冷沉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皇室暗卫:“非鱼,你可是朕的暗卫头子,也查不到任何消息吗?!”
非鱼摇了摇头,双手抱拳:“陛下,那日承溪世子入了百箭阵之后,便再无踪影,不过属下有了些别的发现。”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