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年入府,端亲王早早地就嘱咐过她,有些事情不要强求,不然只能落得一个凄惨的下场。若非她时刻谨记,恪守本分,从不争抢什么,她也不会顺利地生下孩子,还能将其抚养成人。
她明白,端亲王的心里,始终只有那个女人,从一开始,就打算立她生的孩子继承端亲王府。
因而,她也从未有过争宠的念头,只想着贯闻牧能够平安长大,及冠后就跟着他自立庭院,享享清福就够了。
“不能强求?我非要求!”贯闻牧一拳砸在桌子上,茶壶晃了晃,茶盖却没稳住,从案桌上滚了滚,“啪唧”一声,在地上碎开。
翌日清晨。
老皇帝卧床养病,直接宣告不早朝。
端亲王便直接命管家驾车前去纪府。
“咦,端亲王真是稀客啊!”纪夫子亲自出来迎接,许是起的太早,喉咙不太舒服,咳了声又道,“听闻承溪回府了,身子无碍吧?”
纪夫子与端亲王虽不相熟,但他与贯承溪是忘年交,因而跟端亲王相处起来还算自然。
端亲王自然也知道纪夫子对贯承溪的看重,问候了下纪卓堂才答道:“这也是我今日冒昧前来的原因。”
纪夫子伸手,示意两人到屋中详谈。
待落座后,端亲王沉吟开口:“毒素已被清理干净,只是血脉亏空,十分虚弱。”
尽管贯承溪表现得很正常,但端亲王知晓,他不过是强撑着,怕大家担心罢了。
纪夫子惊讶万分:“血脉亏空?”
端亲王沉重地点头:“具体情况他不说,但也不难猜到,能把人逼到这种绝境,可以想象幕后之人有多狠!”
纪夫子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对外面喊道:“去把孙大夫请来!”
不多时,纪管家便领着孙爷进来。
端亲王看着这个装扮十分朴素的中年男子,内心微微意外,然也不做它想,直接站起来对着孙爷道:“孙大夫,老夫听闻你医术精绝,比太医院的太医更是技高一筹,老夫想请你去为吾儿把脉一番,还望孙大夫答应。”
这一番话说出来,足以见得端亲王把姿态放低了,抱着十分的诚意来邀请孙爷。
孙爷在城南当铺蛰伏多年,自然将京城皇室贵族的底细打听了一遍,他自然知道面前的人是端亲王。
“看您如此心诚,我便随您走一遭吧。”孙爷双手抱拳,微微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