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这么急?”贯庭霄不解。
“也不是很大的事,先不说了。”楚枫带着鱼木风风火火地奔出了楚府,门口还站着一个提着木盒的中年男人。
贯庭霄好奇的厉害,唤了希青跟上。
这一跟就跟到了醉倾楼。
“公子,这……?”希青有点惊讶。
贯庭霄也没想到楚枫才回来,能有什么事情急着要在醉倾楼解决?
不过楚枫不愿说,贯庭霄犹豫一瞬:“回府。”
话说楚枫入了醉倾楼,依旧没能见得了颜如玉:“麽麽,这是我军中最好的医师,平日里都是他负责给受伤的将士医治,即便姑娘不愿见我,也请姑娘看重自己的身子,让医师为她诊治一下吧。”
楚枫从没有时刻能有此时的无力。按理说,他与那姑娘不过才见了两回,没曾想,每每想起如玉姑娘因他无心之失自伤手指,便十分歉疚。
“不是麽麽我不想,只是如玉不想见你,至于军医自当是留给将士们医治,不要为了她区区一个女姬坏了规矩。至于她的手,我已经找了大夫为她治疗,楚将军不必挂心。”花娘客客气气地。
“能治得好吗?”楚枫不想白白地欠一个姑娘家,“还是让军医去瞧瞧,莫要再耽搁了。”
“楚将军,这就没意思了。”花娘当寸不让。
无奈,楚枫命军医留下十余种止血化淤的药,郁郁地离开。
“将军,既然人家不愿见您,您又何必吃这闭门羹?”鱼木颇有些替楚枫打抱不平。
楚枫瞪了鱼木一眼,敲了敲他的头:“你懂个屁!”
军医是个中年男人,拍了拍鱼木的肩膀,笑道:“你家将军的春天要来了。”
春天?如今正是暑季,哪来的春天?
军医看鱼木依旧一脸疑惑的表情,笑着摇摇头,真是个榆木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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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之卿正在临摹一幅画,那是一副《千里江山图》。
长达十二米的真迹已被颜之卿临摹了十米,只余下一部分还未完成。
这幅画在她来北贯国之前就已动笔,只是入北贯国为质以后,这还是头一回取出。
司无洛敲了敲门便自顾走进来,看到摊开的画作时,惊讶不已:“若非你还未完成,这两幅《千里江山图》放在一起都真假难辨!”
颜之卿不在意地蘸了蘸靛蓝色,轻轻勾勒丛山峻岭。
“这《千里江山图》最难的便是青绿用法,画作通体青绿相见,使用高远、平远、深远的手法,若是没有一定的功底,很容易造成虚实不分的境况。”司无洛边说边赞叹。
颜之卿鲜见的全神贯注,也不怎么理会司无洛。
“据探子来报,宁睿要来北贯国。”司无洛自己找了个木凳,大剌剌地坐下,“也不知那狗东西这回打的什么主意,总之,他同那贯承溪一般,都不好对付,你小心点。”
颜之卿微微抬眸,瞥了一眼司无洛:“星川那边如何?”
“确认了,就是楚枫。”司无洛痞笑,“那……到底答不答应?”
颜之卿将毛笔放下,“那要看他的诚意了。”
司无洛笑了,赞叹道:“还得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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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淑贵妃瞧着闷闷不乐的贯凌然,笑道:“我的公主殿下还在生气呢?”
贯凌然闷闷不乐:“母后,若是我先说,或许承溪世子就答应了!”
淑贵妃点头:“嗯,母后自然相信。”
“都怪那个李柔碧,她就怕我抢走了承溪世子,才想出这样的阴招,真够可恨的!太贱了!”贯凌然气得拍了拍桌子,“还有那个颜之归,也是个风流下贱的,就他也配吃承溪世子亲手剥的葡萄?”
淑贵妃一脸心疼,揉了揉贯凌然的手,“傻孩子,疼不疼?”
贯凌然撇嘴,冲淑贵妃道:“母后,比起手疼,我这里更疼!母亲帮我好不好?”
她指了指心,眼睛含泪。原本她马上就能求得自己的姻缘,却不料被那下贱痞子李柔碧掺和,虽然李柔碧也没求来,但是也阻碍了她的计划,恐怕以后再当面求父皇就变得十分困难。她怎么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