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枫没想到贯承溪会如此说,怔愣良久。
多年情分涌上心头,楚枫重重地点头!
那可是风华绝代、一步一出尘的贯承溪啊!
这北贯国只有他不愿结交的人,没有不愿与他为伍的人,只是他一向淡然处之,从未表露过心迹。
尽管他们已经亲如兄弟,但亲耳听到还是感到惊喜。
“我信你。”楚枫用拳头抵了抵贯承溪的肩。
在去醉倾楼之前,贯承溪去了趟端亲王的书房。
“父亲。”贯承溪微微行礼。
“坐吧。”端亲王放下手中的账本,看向贯承溪,“本来为父也是要找你的。”
“父亲,辞尘冥庄旁边的那处宅子,已经竣工,儿子想提前搬去住。”贯承溪开门见山。
那处宅子,本就是给贯承溪准备的及冠之礼,端亲王有些好奇:“距你及冠还有些时日,为何突然想提前过去?”
“倒也没什么理由。”贯承溪微微一笑。
端亲王知道他这是不想说。
这些年,端亲王的心思都花在贯承溪身上,生怕他磕了碰了,受了委屈,却独独不曾想这儿子竟然主动提出提前去新府宅居住,难免失落。
不过贯承溪也从未提出过什么请求,他向来淡然处事,遇事也十分冷静,让他有些着急的事情确然不多。
端亲王内心纵然不舍,可看着如此出尘的贯承溪,还是点头:“好,都依你。”
贯承溪行了跪拜大礼:“儿子谢过父亲。”
这一番动静,竟有种出嫁女儿的错觉,端亲王眼含热泪,赶紧将贯承溪扶起来:“你虽独立出府,但要记住,端亲王府是你永远的家,记得常回来看看。”
贯承溪点头。
“对了,今日你如此疾言厉色,把为父都吓坏了。”端亲王点到为止,“以后可不许这么任性,你要明白,如今,陛下的态度才是生死令牌,可莫再为了眼前的得失,失了体统恩典。”
在北贯国,老皇帝让谁活,谁才能活。这个道理,不用端亲王说,贯承溪自然明白。
司无洛满意地看着楼里的男人一丝不挂地奔跑,边看边评论谁大谁小。
忽然间,房顶一片响动。
足足二十个黑衣人出现,手里都拿着剑,在灯火通明的楼里,更加亮眼。
正跑的起劲的男子们见此,纷纷惊叫,吓得赶紧捂住自己的命根子,哆哆嗦嗦地穿起衣服来。
这被看光事小,伤到那里事大,谁都不想与自己的后代过不去。
“快说,颜之归在哪?!”领头的那个黑衣人拿着剑,气势汹汹地问司无洛。
司无洛有些不悦:“你们打扰本爹爹看戏了!”
领头的黑衣人发怒,执剑刺来:“既然不说,我就先杀了你这口出狂言之徒,再血洗醉倾楼!”
司无洛笑了:“那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一片刀光剑影。
楼里尖叫声刀剑声不断,扶言与风花雪月舞纷纷出手。
因楼里人多且恐慌,扶言武功再高也是受了限制。
“你们先把这些人带出去。”扶言执剑站在风姑娘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