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闻牧?
李明儒向来不太在意李冲与何人接触,自己平日里也只是在院子里研究诗书,独自练习武功。
相扑大赛李冲是侥幸过了两关,而李明儒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前两关,才是实打实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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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倾楼。
有了老皇帝的命令,休整门窗等一应损坏物件,又有贯承溪的监督,不过两日,醉倾楼已焕然一新。
如玉的手已经恢复如初,弹起琵琶来丝毫无碍。
晌午的光景正好,只是客人较少,颜如玉端坐露花台上,左手执琴头,右手拨琴弦,眉眼淡淡。白衣翩跹,举手投足间尽是淑质玉德。
楚枫坐在一楼,目不斜视地向露花台上的女子,晦暗的眸子泛起了点点星光。
一曲琵琶音,回味无穷。
细腻婉转的柔情,直击心中阴霾。
颜如玉娉婷而来,缓缓落座在楚枫对面:“你来了。”
恍若天人。
这是每次见到她在脑海中闪过的念头。
楚枫慢慢点头。
“姑娘好琴技。”
颜如玉笑意不达心底,颔首:“这回倒承认了。”
不禁想起初见她弹奏琵琶曲,楚枫抿唇,半晌才道:“若知你当时会自伤手指,我不会那样做的。”
她笑了下,极轻极轻地。
楚枫抬眸,撞入那一双弯如皎月的眼睛,心如擂鼓。
“好巧~”
楼上传出一声熟悉的声响,楚枫拧眉:“你怎么在这?”
司无洛翻身跃到一楼,挨着颜如玉坐下,挑眉:“堂堂北贯国的将军,青天白日地逛风月场所,调戏美人,就不许我在此,这是什么道理?”
不知是因为想起被坑的经历,还是感觉被肆意地侮辱,楚枫脸色铁青:“与你何干?”
司无洛笑了笑:“是与我无关,你别激动啊,尝尝,这醉倾楼的酒不错,比起你们家的女儿红,也毫不逊色。”
楚枫眼睛微眯,冷声:“你还知道什么?”
“啊,我还知道呀,”司无洛装腔作势地晃了晃脑袋,“美人,可经不住吓!”
司无洛笑着饮完那杯酒,扔了酒杯,一跃而起上了二楼。
刚才积蓄的好心情一下子消失殆尽,楚枫肚子里窝火,似是将要把心灼烧。
他自顾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不开心?”颜如玉声音清冷,没有关心的情绪,亦不幸灾乐祸,似乎什么都与她无关。
楚枫“唔”了一声,从来没有人公然羞辱他,偏偏自己知道,对付这种狡猾的人,自己只会变得更狼狈。
“将军?”鱼木看着渐渐趴在桌子上的楚枫,唤了一声。
颜如玉不动声色地瞥了眼酒杯,淡淡道:“你家将军喝醉了,楼上有雅间,可以带他上去歇息。”
鱼木纠结。
“若是想让你家将军烂醉如泥的样子被别人看到,你尽可以带他走。”颜如玉说完,直接抱着琵琶上了二楼。
鱼木觉得她说得有理,将军的威风不能毁在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