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胆子!”楚枫暴怒。
几人又是一哆嗦。
这京城除了皇帝,竟然有人敢滥杀朝廷命官?!真是闻所未闻!
震怒之后,楚枫稍微冷静,既然有人肯花银两买朝廷命官的性命,看来这位朝廷命官怕是掌握了什么证据,或者是触碰了某些人的利益。
这件事得好好盘问。
“带走。”楚枫给死士发了命令。
几人恐慌地挣扎,被死士纷纷打晕,扛在肩上,抄了小路,运回太尉府。
前方拐角处,鱼木搀扶着妇人出来。
“噗通”一声跪下,妇人哭哭啼啼:“谢谢公子。”
楚枫看了看周围,示意女子起来:“此处不便,你随我来。”
天字一号房。
妇人的额角鼓起了一个包,血迹已经干涸。
楚枫示意鱼木去请军医。
“怎么称呼?”楚枫开口。
妇人脸色苍白,神情郁郁:“我家大人是京城知府,因为前段时间贼子火烧醉倾楼,督察不到位,便被停职在府。却不料今日竟招来灭门之祸,可怜我夫君和丰儿,已成刀下亡魂。求将军为我谷家做主啊!将军!”
说到最后,谷夫人已是泣不成声,一度昏厥。
醉倾楼箭案,楚枫也牵连其中,自然知道。不过当时平民百姓倒是一个也没伤着,事情也远没有到要将知府下大牢杀了的地步。
军医及时赶到,为谷夫人把脉之后开了药方,处理好一应事宜,忍不住对楚枫道:“将军,老夫已将她头上的伤口清理包扎,只是此人惊吓过度再加上伤心欲绝,怕是不好救治,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楚枫敛眉,他知道,军医说不好救治,那便是希望渺茫了。
“此人暂且劳烦先生救治,不论如何,尽力一试吧。”楚枫撂下这句话,急匆匆奔向了府中。
太尉府虽然一直闭门谢客,但是在建造时就留下的密室以及各种酷刑都还存在,那几个恶霸就被关在其中一个不起眼的房中。
楚枫一脚把门踹开,冷声:“幕后凶手是谁?”
几人看着满屋的刑具,墙上的血迹,吓得直哆嗦,说起话来也直哆嗦:“是、端、端、贯、贯二公、公子。”
楚枫凭借几个字,拼凑起来,瞬间不可思议,又问了一遍:“到底是谁?污蔑世家公子罪加一等!”
“不、不敢啊”几人吓得毫无人形,鼻涕眼泪一大把,邋里邋遢的说,“贯闻牧给了我们十两黄金,让我们灭了谷、谷家,小人、小人们哪里见过这么多黄金……”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此话倒是不假。
真是荒唐,楚枫冷笑,十两黄金就能买了朝廷命官一家老小的命,说出去怕是没人敢信。
“我、我们都说了,求公子放过我们!求求公子。”几人知道说不说怕是都难逃一死,与其寄托在心狠手辣的贯闻牧身上,不如搏一搏,赌一把。
只不过贯闻牧是贯承溪的庶弟,他为何要这么做?这样做对他是否有益处?楚枫有些混乱,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贸然去揭露必然会陷入被动,可若不是他,诬陷端亲王府的二公子,也是要下狱的。这种事情,还是得要人证物证。
楚枫看向几人,寻了个机灵的:“你,过来。”
王富贵心里忐忑,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爬了过去。
“不想死?”
王富贵疯狂点头。
“照我说的做,本将军届时会跟判官说个情,让你们减轻刑罚。”楚枫一脸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