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成了,这……”
接着是荷包滚落银钱的声音。
“这件事情……”
“二公子放心,我们哥几个成日里干的都是这种见不得光的买卖,处理这种事情,简单多了。”
二人的声音不是很大,却足够让几人听得清清楚楚。
楚枫看了一眼贯承溪。
贯承溪面色依旧,拉着颜之卿转身就走。
“上!”楚枫大喝一声。
数十位将士突然出现,把刀架在贯闻牧与王富贵的脖子上。
贯闻牧犹自震惊,他看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士兵,以及脖颈上的大刀,渐渐地,心沉到了谷底。
“贯二公子,初次见面,得罪了。”楚枫摆手,示意士兵将其带下去。
“慢着!”贯闻牧看了一眼抖成筛糠的王富贵,眼神阴鸷,“你做的局?”
王富贵人是机灵,可哪有反间的经验,只是一味地求爹爹告奶奶般地求饶。
贯闻牧脖子上虽架着刀,却不妨碍踢人。
王富贵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哇哇乱叫。
贯闻牧的余光忽地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那道身影,早已成为噩梦,即便化成灰,他也能认出来。
“是贯承溪设的局?”贯闻牧发狠道。
浓浓的恨意席卷而来,楚枫惊诧之余,也没忘记坦白:“不是他,是我。”
贯闻牧啐了一口,忽然阴险一笑:“你,和他,有何分别?北贯国上下谁不知道你们亲如兄弟,别解释了,没用!我记住你们了,你们等着!”
……
贯承溪坐在马车里没有动。
脸色一如既往的平淡,似乎看不出来有什么情绪。
“别看了。”贯承溪忽然瞥了颜之卿一眼,眸中情绪未辨,“颜兄盯着贯某的样子,让贯某有些害怕。”
颜之卿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偶然听得的歌谣,说是世子好,世子妙,世子从不睡大觉;学识高,本领强,就怕世子会说笑。想到这里,她看着温文尔雅的贯承溪,不禁笑出了声。
“这么开心?”楚枫掀开帘布,一跃而上。
颜之卿懒得解释,只是应了声,接着反问:“所以你今日所为,不只是让我们来看戏的吧?”
让他们看着端亲王府的贯二公子被捕?这个热闹颜之卿倒是愿意看,不过对于同样是端亲王府的公子贯承溪来说,着实不妥。
即便两位公子哥平日里没有什么交情,到底都是端亲王府的公子哥,出了事,难免不会被影响。
楚枫恢复了以往的冷峻:“谷知府一家惨遭灭门,只有谷夫人逃了出来。”
知府?灭门?
显而易见,有人权势滔天,轻而易举地就能掌握官员的生死。真相到底如何,颜之卿倒不在意,她只是好奇,老皇帝要是知道这件事,会不会气个半死。
执掌官员的生死乃至百姓的生死,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一国之君。而老皇帝又向来在意自己的皇权。这件事情,又少不得折腾一番。
颜之卿特别想看老皇帝暴怒的神色。
“贯闻牧恐怕不是背后主谋。”贯承溪忽然开口,“他在端亲王府没权没钱,能让他不惜背上罪名的人,可想而知。”
“你是指党派之争?”楚枫蹙眉,“难道这个谷知府手里掌握了大皇子或者三皇子的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