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承溪点头:“一言为定。”
门外非竹与贯南还在打斗,贯承溪直接推开房门:“不要打了,我走便是。”
动静不小,贯承溪还没踏出这个院子,端亲王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承溪,你这是做什么?”端亲王有些急,额头上的汗珠一个接一个地滚落。
贯承溪记得,端亲王好像不是爱出汗的体质。
“无事,只是确认一下她的伤势,除了脸肿,倒无大碍,喝点汤药就好。”贯承溪一如往常,也不再多说一句。
就在此时,贯承溪的脚后碎了一片的茶盏碗碟,看的人揪心。
贯南急忙上前:“主子,您没事吧?”
贯承溪摆了摆手,又看了一眼身后,里面的人歇斯底里:“不要假惺惺,若你还念及你们的兄弟情分,就把闻牧救出来!”
端亲王一脸疼惜:“你真没伤到?为父看看。”
“无碍,父亲放心。”贯承溪拍了拍端亲王的后背:“苗姨娘的爱子之心心切,人之常情。”
端亲王厌恶地朝屋里的女人看了一眼,皱眉:“非竹,若还有下次,本王定不饶你!”
非竹低头应是。
贯承溪前脚离开,端亲王便进了苗氏的屋子。
好好的一个妇人,蓬头垢面,面容丑陋,端亲王只看一眼,便不愿再看:“你好大的胆子!”
“你从来眼里都只有贯承溪,而闻牧就像是你捡来的!我知道王爷看不上我,可是闻牧他可是你唯一的骨肉啊!你替别人养儿子,心甘情愿地养了十几年,自己的儿子就要被杀头了,你却不想办法,让他自生自灭,全天下哪有你这样的爹!真是白瞎了闻牧喊了十几年的爹!”苗氏越说越起劲。
端亲王又高高地举起手掌。
“你打呀!反正儿子也活不成了,你打死我吧!”苗氏忽然大笑起来,“你打我,不过是因为被我说中了你的痛处,既不待见亲生儿子,又想着落一个好父亲的名声,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端亲王举着的手就停留在空中,迟迟地没有落下。
“你跟承溪,说了什么?”
“贯承溪?”苗氏语调上扬,眼里已没有半点怯懦,“他来询问当年的那件事情,不过,也真够可怜的。”
说完,苗氏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补了句:“不对,闻牧才更可怜!”
“贱人!你告诉他了?”端亲王又是暴怒,直接上前扼住苗氏的脖颈,硬生生地将她从地上掐起来。
“是啊,我告诉他了!你信么?”苗氏气息微弱,不知是因为伤痛还是因为被禁锢,说话已经不利索,喘着粗气,“他不是很厉害吗?就……就让他自、己找……啊。”
闻言,端亲王胳膊微微松散,将苗氏直接扔在地上。
“你若是告诉他,几条命都不够你死的!”端亲王一甩衣袖,直接离开。
出了门,端亲王低声向非竹吩咐了句,径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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贯承溪出了端亲王府,并没有回世子府,而是直接去了地牢。
这是贯承溪第一次造访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