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真是苗氏知道些什么,怕是已经将当年的真相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楚枫相信,凭借贯承溪的能耐,只要苗氏想说,那就一定会说出来,可是苗氏死了,突然就死了,没等到贯闻牧出狱便死了……
“所以苗氏是被人害死的,对不对?”
苗氏出殡的那个晚上,端亲王府后院起火,楚枫并没有真的陪贯庭霄去救火,而是躲在了暗处,等一个真相。
贯闻牧的真相。
当他看见颜之卿与贯承溪纷纷离开中堂,还派人去了门口大肆宣扬走水,并撤走门口小厮的时候,楚枫便猜到了真相。
果然,贯闻牧东瞅西瞅看见无人,便一路奔向了苗氏的院落。
只是可惜,老皇帝只是将贯闻牧打入死牢,并没有宣布何时问斩,苗氏突然就死了,这有点说不过去。
楚枫将事情理清楚之后,失声道:“所以,端亲王也知道当年的事情,他不想让你知道对不对?”
贯承溪笑了,样子比哭还难看。
楚枫就知道自己猜中了,不过既然苗氏死了,端亲王又不想让贯承溪知道真相,那贯承溪说他离真相越来越近到底是几个意思?
面对楚枫炙热的目光,贯承溪动了动唇,房门却被突然敲响。
“主子。”
是贯南的声音,看来有紧急的事情。
贯承溪让贯南进来,接着便看到他拎着一个半米长的木匣,另一只手里还捏着一个信封。
楚枫惊讶:“这是何物?是谁给你的贿赂嘛?”
不过贯承溪也不是这样的人啊?!
贯承溪没有说话,接过信封,直接打开,信封上的字很少,寥寥几笔,却写得极尽风骨。只是贯承溪没有心思欣赏这个笔迹,只是微微勾唇,打开了那个半米长的木匣。
“我艹,这、这幅画这么长?”楚枫从小习武,不太懂诗词歌赋这些东西,只看到贯南都站到了门口,贯承溪都站到了最里面也没有把这幅画打开完整。
楚枫只是看着这层峦叠嶂的山,旁边还有溪流,依依向左侧扫去,深山中竟然还有几户人家……
怎么说呢,这幅画乍一看,一片青蓝色,无甚能吸引人的,但是胜在细节。
楚枫一介武夫,脑子里没什么辞藻可以形容眼前的震撼。
即便是沉默的贯南,看到这幅画,眼睛也不由地一亮。
贯承溪淡笑:“这是今年闲画堂比试的题目。”
楚枫一愣:“闲画堂?我在边疆也听说过,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作画组织,比较神秘,从去年才开始有的比试项目,举办时间地点都不定,今年这是要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