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我不知题目,即便知道,也不会告诉你。”宁睿语气微冷,“虽然在你眼里是一场小比赛,甚至是为了衬托你的比赛,可这是江湖,不是后宫,不会有人因为你是权贵就会纵容你,这种事情,还是各凭本事,愿赌服输,仅此而已。”
也就江湖这一片净土了。
除了贯衡,贯凌然还没被其他人这样数落过,霎时间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圈,好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宁睿见状,也自知说话太重,咳了一声,“凌然,你的画功着实不错,实在用不上作弊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况且心若不正,画作不会好看的。”
说完这句话,贯凌然的脸色更难看了,竟直接哭了出来:“我不过就是想让承溪世子多看我一眼,哪有这么多道理。”
宁睿一愣,承溪世子?贯承溪?!
怎么又是他?
宁睿的脸色也有点难看,他忽然明白过来,原来贯凌然一直都喜欢贯承溪……
“别哭了,我帮你。”宁睿忽然开口。
贯凌然哭声戛然而止,瞪大了眼睛:“表兄,你说真的?”
宁睿点头:“自然。不过不是画作,因为我的确不知题目。”
贯凌然见宁睿说的如此坚决,终于点头:“嗯,即便猜不透题,有表兄的帮助定然事半功倍!”
……
云昭殿。
“丛烟,娘亲听说你父皇特意举办了一场比赛,来蹙就姻缘可是真的?”云嫔依旧躺在床塌上,脸色苍白如纸。
贯丛烟日日守在云嫔床前,看着母妃一天比一天虚弱的身体,心疼不已。
本来喝了江湖大夫孙爷的药,已经慢慢转好,却不料前几日又见到老皇帝,不知两人谈论了什么,老皇帝走后,母妃似乎病的更严重了。
“母妃,你就别操心什么比赛不比赛的了,我这就去给您拿药,您一定要养好身体,知道吗?”贯丛烟紧紧地握着云嫔的手,依依不舍,“您一定会好起来的,您要相信自己。”
云嫔轻轻地摇了摇头,她常年在病榻上躺着,身子逐渐地没有力道,她知道自己现在就是强弩之弓,活一日少一日罢了。她倒是看得开,却唯一割舍不下的就是两个孩子。
“丛烟,你是女子,与你兄长不同,你的命运是系在你的夫君手里的,更何况为娘没本事,不能让你享受公主的荣宠,每日就拘泥在这一方小园子里,照顾着我……这次比赛,既然能得陛下如此重视,想必他会尊口玉言,这是你唯一一次能够自己抓住命运的机会了,娘亲时日不多……只盼你能觅得良人,娘亲也就无憾了。”
“母妃不许胡说!”贯丛烟从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心酸,母妃病重不起,担心的还是自己的未来。
贯丛烟转身就走。
云嫔有些着急,猛地咳出一大摊血迹。
“娘娘!”云嬷嬷慌神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