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小小的口舌之争,自然没有吸引太多的目光,大家纷纷等待贯承溪,以评判画作。
毕竟这闲画堂的画是出了名的千金难买,若是谁能在比赛中风光一回,那么以后在京圈里,就能结识更高一层的权贵,也更能扬眉吐气一番。
京圈皇亲贵族大抵求的不过是个姻缘,对于不知名的公子哥,求的自是个前程。
贯承溪依旧温润如玉从容不迫,淡笑着行至人前:“斯有行笔走墨书流年,今有山遥水远意连连。不知今日何人能够夺得头冠?”
贯凌然颇有些得意地瞥了眼自己的画作,她画的是皇宫里后花园姹紫嫣红的场景,分外艳丽,朵朵花瓣似是无声斗艳,竞相开颜。
不说她的画功,便是许多人穷其一生也没见过皇宫里的后花园,今日倒算便宜了那些低贱蛮儿!
底下人声略微嘈杂,眼睛里浸满了未知的喜悦。所谓懂行的看门道,不懂的看热闹。
作画的公子小姐都在乎自己的画作是否能入了承溪世子的眼,是否能以一幅画碰到好姻缘,而不会作画的百姓,只会在乎哪个夺了冠,压对了多少钱。
“既然是比赛,那便最好有多人评判,取折中的意见当好。”贯承溪继续道。
贯凌然眼睛一亮,多人?那不就意味着另一个执事也会参与?!她不由地看了宁睿一眼。
其实在场的人都不傻,北贯国也就一个闲画堂执事,若说还有第二个,那便应是宁国的太子,宁睿了。
果不其然,宁睿信步走来,微微点头:“承蒙各位公子小姐抬举。”
十足十地谦逊。
底下一片惊叫,惹了不少姑娘芳心。
贯庭霄捏了捏拳头,指了指宁睿对楚枫道:“这小白脸着实会装!比那质……颜之归都能装!”
楚枫拉住他,示意他不要冲动。
熟料底下叫声未平,贯承溪又开口:“当然,还有一位卓绝的闲画堂……执事。”
什么?
还有一位?
众人纷纷惊诧,这闲画堂执事这么好当了么?竟有那些精明的商贩卖一送一的套路了?
就在大家还沉浸在惊讶不解懵懵然的状态中,一个无比熟悉却又令人大吃一惊的人,走到了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