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枫愣了一下,接着点头:“是啊,颜公子并没有你说的那什么兵械,你若是诽谤,证据何在?”
宁睿则是深看了一眼颜之卿。
“证据?”贯衡忽然住了口,思索片刻,眼神渐渐狠厉,“证据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个死人,可开不了口!”
话音未落,那柄剑直直地向颜之卿刺来。
颜之卿心下叹息,贯衡的心思她真的能理解。
那道圣旨看来是真的,贯承溪果然救活了老皇帝!虽然她不知他们是用什么方法避开了皇后,并且控制住了皇宫的侍卫,至少,眼下暂时能保住局面,百姓们暂时不会因为战火遭受颠沛流离、妻离子散之痛。
“颜兄小心!”
“小心!”
颜之卿一个利落转身,轻易地躲开了贯衡的突袭。
“真是可悲可叹。”
贯衡见见刺了空,于是更加发狠,招招致命地向她刺去。
颜之卿边感叹着边躲闪,“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你以为老皇帝当真会信你么?”
依照老皇帝的性子,即便当时信了贯衡,事后也会疑虑这件事情自己都没有发现,怎么会被贯衡发现?到时候,老皇帝不仅担心贯衡的别有居心,更会担忧贯衡的势力。
贯衡不仅没有听颜之卿说,反而更拼命地拿剑刺向她。
宁睿与楚枫不禁也加入到打斗中来。
“快停手!”
“住手!你要抗旨不尊吗?”
贯衡并不理会,只是拼了命的打斗。
与此同时,两方势力见各自的主子都加入了战斗,于是乎也纷纷拿起兵器来。
凉风袭来,树林中兵器声声,鸟儿纷纷逃窜,留下片片羽毛。
这一场打斗来得快结束的也快,贯衡被楚枫拿剑指着,跪在地上,眼睛里充满了嗜血的怒火:“呵~大将军了不起啊?有能耐杀了我!好去面圣邀功啊!”
楚枫冷眼看着面前的男人,昔日尊贵无比的三皇子已然濒近疯癫,不知若是待他神志清醒之后再看自己现下,是否会有一点遗憾。
皇权是尊严,是势力;同时也是心魔,是罪欲。
**
养心殿内,贯承溪面无表情地坐在一旁,看着跪了一地的大臣,不发一言。
“承溪?”老皇帝指了指他,示意扶自己起来。
贯承溪面无表情地照做,待安顿好之后,从袖中取出一块干净的手帕,擦了擦手。
老皇帝心系权力,看向跪在地上的大臣们:“爱卿们起来吧,咳咳咳、朕病重的这些日子,你们受苦了。”
贯承溪将他昏迷后的事情说了一遍,皇后把持朝政,所有大臣一律不许觐见,甚至对太尉府、贤亲王府等股肱大臣的出行都下了禁令,令人苦不堪言。
但是顾忌大皇子一党的羽翼,老皇帝并没有将他们下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