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皇后极其不在意地笑了笑,“若是能醒来就好了!你也别在这可怜你父皇了,若是他有半分为了你,早就立你为太子了!母后如此做,都是为了你!”
就在贯麒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议事殿的大门忽然开了,接着一道快如闪电的身影直直地站在皇后面前,眼神冰冷:“尔等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放肆!你个狗奴才是瞎了眼吗?本宫是皇后,一国之母,怎容你在这里放肆?”皇后大怒,声音凌冽,“来人呐,将这个不知尊卑贵贱的狗东西拉下去!”
宫女侍卫们没一人动弹。
皇后脸色有些挂不住,于是又大喊:“你们站着的都是死物吗?来人呐!你们将这个狗奴才给本宫拉下去,听者有赏!”
本以为奴才们这下应该会一拥而簇地将人带下去,没曾想所有的奴才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聋了一般。
这下皇后有些心慌,看向一旁的贯麒。
贯麒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也跟着怒道:“本皇子命令你们将这个人拖下去!违者下场跟此人一般!”
扑通通地跪下了一地的奴才。
有一个小宫女有些惧怕,哭诉道:“回禀娘娘与大皇子,并非是奴才不听命,而是陛下下了口谕,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议事殿,皇命不可违,非鱼掌事也只是奉命罢了,还望娘娘与大皇子息怒。”
“放肆!本宫可是一国之母,怎么就叫擅自闯入了?”皇后的脑袋嗡嗡作响,她怎么也没想到老皇帝还留了这一招。
看样子这个非鱼武功还不错,若是硬拼的话~
“麒儿,我们走。”皇后直接转身。
贯麒从小就被老皇帝忽视惯了,他已经不奢求得到老皇帝的宠爱,然而母后对他却是关怀备至,恨不得将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他,不过也确实做到了,除了太子之位。
贯麒的心里升腾起一抹酸涩,他不被重视受尽委屈也就罢了,没想到这些奴才都能直接欺负到母后的头上了?!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形微微佝偻的母后,下一瞬便发狠地朝非鱼冲了过去。
“麒儿!”
“啊——”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皇后急着扑向倒地的贯麒,向来注重礼仪姿态的她,第一次这般慌乱无主:“麒儿,你没事吧,这怎么都是血?啊!传太医!啊来人呐快传太医!”
议事殿门口一阵慌乱,角落里三人却无暇顾及。
“你们去吧,我在这守着,一个时辰后,我会将非鱼引开,你们抓紧时间出来。”楚枫冲贯承溪点点头。
颜之卿跟着贯承溪进了议事殿。
轻车熟路地,贯承溪走到议事殿的龙椅旁,触动龙椅左侧的扶手下方。
龙桌底下微有异动,颜之卿循声看去,一块巨大的木板移动起来,缓缓呈现出一个黑漆漆的大洞。
“嚓”极小地响声,贯承溪嚓着了一小段灯油,照了照黑洞,下面是一条蜿蜒的石梯。
“你跟着我,注意脚下。”贯承溪开口道。
颜之卿点头。
走下长长的石梯,颜之卿借着微弱的火苗才发现,这是一条蜿蜒而甬长的密道。
贯承溪缓缓侧首,轻轻开口:“你怕不怕?”
怕?笑话,她颜之卿死人堆里都呆过,区区一个黑不拉几的地方,有什么好怕的?
颜之卿真诚地摇头。
贯承溪却当没看见,另一只空着的手悄悄握住了颜之卿:“没事的,有我在,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