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老皇帝再次开口：“小孙子？怎么？你也想造反吗？”

巴掌重重落下，声音萦绕在养心殿里，久久回荡。

淑贵妃凄厉的叫声似乎是自己挨了巴掌，她哭的梨花带雨：“衡儿啊，疼不疼？”

说完，便狠狠地回扇了孙公公一巴掌。

淑贵妃仍觉得不解气，还想再扇一巴掌时，被攫住了手腕。

“孙公公是陛下的人，淑贵妃，你这是何意？打陛下的颜面吗？”贯承溪站起身，捏着淑贵妃的手腕，微微用力。

淑贵妃眼中闪过慌乱，她连忙看向老皇帝，直接扑过去：“陛下，衡儿他只是、只是无心之失，您这样对他，不公平！”

“不公平？”老皇帝心底对淑贵妃的怜悯消磨殆尽，“那你说，什么是公平？是朕躺在皇陵里，由你的儿子继承大统吗？”

同样的话，颜之卿听过不止一遍，她不禁看了贯承溪一眼。

似乎感受到颜之卿的视线，贯承溪转过头与她对视。

淑贵妃还在哭泣，断断续续地诉说着两人这么多年的情分，颜之卿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那淑贵妃也不顾小辈们在场，一个劲的诉说两人恩爱，颜之卿自此能理解，密室一事，就是老皇帝的作风。又酸又腻，上不了台面。

这边淑贵妃哭哭啼啼诉衷肠，另一边贯衡傻笑地自言自语：“你们都被颜之卿骗了！她的兵械正在路上，来了之后就要屠了满京城！你们还不信我？”

贯衡的声音并不小，此话一出，老皇帝直接命令淑贵妃闭嘴，随即看向贯衡：“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楚枫有些紧张，先是看了贯承溪一眼，随后又看向颜之卿。

兵械库这件事情，楚枫当时只跟老皇帝说过找到了人，并没有说是谁，而老皇帝也只是因为对方是江湖上的人，不曾想过下杀手，此番贯衡暴露了颜之卿，怕是会给他们招惹杀身之祸。

楚枫倒是不怕自己摊上罪祸，只是牵连到颜之卿，贯承溪不知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贯衡将知晓颜之卿的事情说了出来，就连宁睿也牵扯其中。

老皇帝半晌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颜之卿没有发话，那眼神，似乎要将颜之卿盯出个洞来。

“此事可有证据？”贯承溪态度平和，依旧云淡风轻，“三皇子，纵然你是皇子，污蔑事小，毁人事大。”

“不必有证据，一查便知。”贯衡吐了口嘴里的鲜血，笑得无害，“城南孙爷、醉倾楼。”

不必多说，在场之人，都不是愚笨之辈。

“我不认。”颜之卿自知说此话并不能阻止老皇帝的心思，不过面子上总是要做一做的。

“查！”老皇帝果断开口。

闻言，贯衡嘴边露出得意的笑容。

查城南当铺与醉倾楼自然需要时间，颜之卿不会傻到只求自证清白。

“既然如此，臣便不得不说了。”颜之卿抛出一个秘密，引得众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