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无洛在颜之卿跟前晃了晃:“其实,你不喜欢她,可以让给我的!”
“你?”颜之卿失笑,“得了吧,就你?与淫贼称兄道弟,见女子花心乱动,也好意思说这话?”
司无洛微愠:“不一样!她与别的姑娘都不一样!”
颜之卿倒是有些意外,这家伙是真的动了心?
“这么果敢的女子,是我第一回见。”司无洛说着眼睛里竟然有了光彩,语气也温柔起来,“当然,你不是女子,你是主子。”
颜之卿摇摇头:“你的事我不管,但是你不要耽误我办正事,否则,阁规处置!”
司无洛朝颜之卿恭恭敬敬地行了礼,瞬间消失。
太子册封一事虽是从简,可也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
京城百姓对于北贯国的国事津津乐道,从二皇争位说到三皇相争,言语之间,好不夸张。
颜之卿立在桌前,窗子大开,楼下热闹的声响不时地传来,她笑了笑,低头作起画来。
虽然京城百姓不懂真正的皇权相争,但是有些话,说的的确不错。
譬如一个百姓在那高谈阔论,分析着老皇帝这是不得已而为之。毕竟大皇子与三皇子争权,闹得人心惶惶民不聊生,老皇帝即便再属意两个皇子,也不得不为百姓们考虑。
诚如那百姓所言,老皇帝如今身子不好,放任大皇子或三皇子中的任意一个,都可能会再次形成之前的局面,就当下来看,贯泽被立为太子,一是口碑尚好,并没有做出什么忤逆的事情;二是贯泽根基不稳,断然不会对那两位皇子动杀手,老皇帝担心的事情,暂时不会发生,甚至永远不会发生。
若她猜得不错,老皇帝不日便会给贯麒与贯衡两人分封番地。
神思收回,颜之卿落下最后一笔,猛然清醒。
她竟然画了贯承溪!
真是疯魔了。
她草草地将画作揉作一团,随手丢在一旁。
“主子?时辰到了。”扶言敲了敲门。
颜之卿应道,换了身衣衫,摇着扇子便出了门。
不料门前停着两架马车,正对着门口,两不相让。
花娘愁容满面:“两位爷,你们要不停到后面马厩?也好给奴家行个方便啊。”
“贯南侍卫,不若你们让一让?”花娘小心翼翼地。
“我们家世子虽然不争不抢,但不意味着就该被欺负,要忍让!”
花娘紧张的满头大汗:“不是不是,奴家并非此意~”
接着转向另一边,那个侍卫她不认得,不过她知道里面坐的是谁。
“宁太子,您看,咱们这营生本就艰难,您就大发善心,不若挪一挪马车,让奴家的营生好做一些?楼里的姑娘您看上哪个了,您尽管跟奴家说,保证伺候的您——”
“住口!大胆刁奴!”书良怒喝,“我家太子清清白白,可不是随便能被亵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