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之卿耸耸肩,无所谓道:“反正也没求娶成功,你忘了便是。”
贯丛烟被气笑了:“你说忘就忘?你当着众多朝臣的面,落下了颜面,难道还想让父皇也丢了颜面吗?”
“本公子是不太在意的,你拦住我就是为了质问吗?那你做到了!”颜之卿与扶言勾肩搭背,边走边说,“事已至此,你若是乖乖听话,那本公子许你荣华富贵,你若执意不肯,那无甚好说,咱们也不必多言。”
贯丛烟望着那风流成性的背影,恨恨地攥了攥拳。
贯承溪就在宫门处等着,见到颜之卿痞痞的模样,笑道,“那个小太监我已经遣出宫了,跟我回去吧?”
“等等!”宁睿同样等在宫门处,伸手挡住颜之卿的去路,“你可想好了,你如今是太子了,与承溪世子走得太近,可容易招惹是非。”
颜之卿想了想,“还是多谢你今日在醉倾楼门前顺带载我一程,不过接下来颜某的事情,便不劳宁太子费心了。”
一句宁太子,将两人的瓜葛分的清清楚楚,宁睿愣住了,却又不甘道,“无妨,时日尚多,我会向你证明我的诚意的。”
贯承溪下意识地站在颜之卿身前,浅笑:“宁太子费心了,慢走不送。”
宁睿毫不畏惧地对上贯承溪的眼睛。“我们,来日方长。”
坐在马车里,颜之卿倒是真的有些困倦了,沉沉地睡了过去。
贯承溪小心翼翼地喊了两声,人没应。于是掀起车帘布低声道:“慢一点,不要颠簸。”
贯南应了声,慢吞吞地赶起了马车。
贯承溪瞧着熟睡的颜之卿,叹了口气,自言自语,“我该拿你怎么办啊?”
过了许久,马车才抵达世子府,息伯等得着急,眼见马车行驶过来,急忙上前,却捕捉到贯承溪的眼神,于是会意,悄声道:“你可回来了。”
贯承溪将颜之卿打横抱起,步伐沉稳又轻慢地走向她的房屋。
扶言很有眼力见地将被褥掀起,贯承溪缓缓地将她放下。
整个过程,颜之卿并没有惊醒,呼吸平顺。
“你也累了,退下吧。”贯承溪亲自将房门关好,立在门外对扶言道。
“她饮了很多酒。”扶言冷漠的表情终于多了点情绪,担忧地看向贯承溪。
“你不必管了,我自会照顾她。”
扶言终是点点头,对于这个承溪世子,他还是比较信任的。
月华如洗。
贯承溪招来息伯,在院子里架起火堆,煮上了醒酒汤。
息伯颇为感慨:“你这般亲力亲为,若是教她知晓,定然十分感动。”
“不必让她知晓。”
息伯会心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颜之卿迷迷糊糊中,似乎被人扶了起来,接着有什么东西流进了口中,甜甜的,淡淡的。
颜之卿眼皮很沉,几次想抬起眼皮来,都无果,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只觉得五脏六腑似乎被温泉水洗过一样,十分舒适。
翌日清晨,颜之卿缓缓醒来,随意扯过一件衣衫穿上,恣意地伸了伸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