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是发生过的,情感也是真的。
回了南颜,她与贯承溪也许就要永不相见了。
遗憾,或许是有一点点的吧,只是她不知道多出来的情绪是什么。
回么?等待她的是父皇母后兄长。
继续留在北贯国,等来的无非是被赐婚的一场朝堂阴谋,她势必要为别人做嫁衣。
可是,让她就这么果断的离开北贯国,她脑中不舍的,竟然是他···
与此同时,贯承溪气喘吁吁地立在门前。
“唉,你!”书良话还没说完便被扶言点了穴,干瞪眼却无可奈何,眼神中充满了不解与愤恨。
扶言将宁睿的那番话告诉了贯承溪,身为奴才,本没有资格决定主子的人生,只是主子身在局中,当局者迷,不若让他这个旁观者多管闲事,让两个当事人好好地做个决定。
门内再次传来一声:“你答应与否?”
“不答应!”贯承溪推门而入,将万分期待中的宁睿惊了一惊。
宁睿愣愣地转身,看向门口的男子:“你?怎么来了?”
话落,宁睿朝门外看去,看到书良站住那里一动不动,冷笑,“本太子不曾想,你们醉倾楼倒是与贯承溪是一家,现在都要改成姓‘贯’了吗?”
能让书良被定在原地而又不能发出声音,若说没有醉倾楼与贯承溪的里应外合,宁睿至死不信。
贯承溪却没有解释这些,直接道:“她不会回南颜,至少现在不会,你休再盘算!”
颜之卿缓缓抬眸:“你,凭什么做主?”
她可记得端亲王给她出了怎样的主意,若说心里不膈应,那是假的。
贯承溪的心犹如被尖锐匕首猛地一击,鼻尖泛起酸涩,四肢百骸犹如蚂蚁爬过,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凭什么做主?是啊,他凭什么做主呢?
是他从不在意的世子身份吗?还是什么别的?
能有什么别的吗?她从来没有承认过是否心悦自己。
而自己不过是以为的一厢情愿罢了。
可是他不想放弃,哪怕,哪怕留住她慢慢与她培养感情,哪怕事情结束之后跟她回南颜···他都不想离开她,不想失去她。
“我、我没有想做主,只是想告诉你,事情还没有到很棘手的时刻,你不要与他做什么交易。”
颜之卿愣愣地看着宁睿与贯承溪,眼中尽是迷茫,她的内心在挣扎。
她不知道为什么做出离开北贯国的决定回南颜会如此难过,尽管这将是最后一次站在北贯国的国土,可她知道,她并不是因为领土,而是因为一个人,一个男人。
猝不及防地撞入贯承溪心碎地双眸,他眼中隐隐闪着地泪花似化作匕首扎在她的心坎,痛不欲生。
宁睿站在两人之间,却觉得犹如千里之外。不过瞬间,他已经明了,心中的希望渐渐消失,化作浓浓的失望。
“卿姐姐,你留下吧,我们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颜如玉在门口焦急开口,一改往日清冷疏离形象。
楚枫与贯承溪一同赶来,只是落后了几步,他看向身侧的颜如玉,倒是惊讶,还没见过她如此娇嗔而又焦急的模样,当真是、当真是憨态可掬。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楚枫也跟着开口,“颜兄,一定会有办法的!”
宁睿失魂落魄地勾唇,缓缓往外走。事到如今,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他输了,不是输给的贯承溪,而是她的心。
输的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