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枫~”
贯承溪微愠:“想必陛下已经铁了心,那自然是不愿再见我等,又何必开罪殿门之外?走吧。”
孙公公更着急,他又连忙告罪,没想到自己连这个小事都做不好,难为承溪世子当初提拔他坐到如今的位置。
“你不必拜我,回去伺候陛下吧。”
孙公公望着几人离开的背影,眼中似有热泪夺眶而出,若是可以,他愿意舍命换取承溪世子的喜乐。
冷静下来之后,楚枫回想起孙公公的姿态,恍然道:“承溪!那个小孙子···”
没有说完,楚枫便见贯承溪颔首,“曾救过他一命。”
“怪不得,怪不得他对你如此愧疚。”似乎下圣旨的是那个阉人。
贯承溪不愿多说,只是看向楚枫:“关于赐婚一事,你就别牵扯进来了。”
楚枫身为北贯国的将军,军队的归属权还是要归皇权。
看来贯泽是算准了老皇帝要依仗自己,故而随了贯泽的心愿。
就在几人要迈出宫门的那一刻时,贯泽忽然出现。
“太子好计谋!”颜之卿被人明着算计,还是头一遭。没想到他居然还有勇气主动出现,颜之卿真是感叹得来全不费功夫。
微微拉开距离,颜之卿悄悄地活动了下手腕。
贯承溪自然注意力全都在颜之卿身上,看到她的动作,便猜测出了她的动向。
求见老皇帝退回圣旨若还有一丝希望,占据主动位置;若颜之卿拿下他,性质可就完全变了,到时候悔婚事小,挟持太子事大,有理也变成了无理。
贯承溪不动声色地握住颜之卿的手,眼神示意:不可。
楚枫早就见怪不怪,倒是没有很奇怪的表现,贯泽的目光始终放在颜之卿身上,看到她与贯承溪紧握的手,心里犹如惊涛大浪,又如醋坛翻滚,十分不是滋味。
“赐婚的旨意乃是父皇所下,并非吾之意,不过看到之归兄光风霁月,想来令妹定然不输你的风采。”
几个人都是人精,颜之卿是女儿身众人皆知,贯泽还装作一副当真不知的模样,让颜之卿大开眼界。
贯泽装木作样的本事,比起他的两个皇兄来说,道行不浅。
至少贯麒被说几句就稳不住的性子,就不如贯泽。
“呵~有句话叫‘强扭的瓜不甜’,这句话想必太子殿下听说过吧?论才情样貌,定教你失望;论南颜兵力,定成为不了你的助力,所以,贯泽,不论如何,这都不是你登上皇位的最优选择,更不会是南颜唯一的选择。与其把精力放在一个异国人的身上,不如好好地笼络下朝臣,也许还能寻得一线生机。”
颜之卿说的这番话并不是真的想教贯泽为君之道,话语点到为止,至于如何领悟,那就是贯泽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