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是个体力活,非常辛苦,很容易伤到自己。
祁一第一反应是拒绝的。
但是,他很快发现,不需要他阻止,言萝自个的身体先一步敲响了警钟。
——第一天上工,她的老腰就给闪着了。
言萝疼得满头冷汗,跟条死狗一样趴在床上。
“知道厉害了吧?”
祁一拧开从医院买来的药膏,心里密密匝匝地疼着,嘴上却一点儿也不饶人。
“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岁数了,非要逞强做体力活。”
言萝一听,不乐意了。
“喂,你什么意思?我很老吗?我才26岁!年轻得很!”她愤怒地扭头去瞪祁一,扭到一半,怒容僵了僵,身体保持着微抬的动作没变,嗓音却变了调儿,“那啥,你帮我把腰给挪挪位置,我好像又闪到了……”
祁一轻嗤一声。
言萝讪讪道:“看来不服老都不行啊。”
见她认识到了错误,祁一这才小心翼翼将她放平。
言萝将脸埋在枕头里,舒服地蹭了蹭,幽怨地叹道:“还是窝在床上更有安全感。”
祁一倒出药膏,在掌心捂了捂,以人体的温度晕开药膏,以便让药效更好地发挥出来。
他从后面掀开言萝的T恤,随即被一片雪白的肌肤晃花了眼。
言萝打了个哆嗦,“冷。”
祁一喉头微微一动,强行按捺住燥意,把注意力从她肌肤上扯开,将涂满药膏的掌心贴在她腰侧,不疾不徐地按摩着。
“唔。”言萝轻轻吸着气,跟小猫似的软倒在枕巾里,“好痒。”
她的嗓音里憋着笑,带着微微的颤意,和平日的大大咧咧相比,多了几分不自觉流露出的娇俏。
祁一听着,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他微微咬唇,极力克制身体的变化,继续给她按摩着。
正是初夏,言萝似乎不喜欢展现女性美,随意套着宽大的T恤配一条没型的运动裤,内搭薄薄的睡眠内衣,刻意遮住曲线。
祁一按摩着按摩着,心里乱得很,脑子一片空白,手指便不受控制地缓缓朝上探去。
他很快意识到失态,强行把不听话的手指扯回来,问:“还疼不疼?”
一出声,他的嗓音低哑得厉害,禁不住咳了咳,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嗯,好多了。”言萝语气极度舒适,恢复了活力,兴致勃勃地指挥祁一按摩,“左边,左边,往右一点儿,对,就是这里……啊!你干嘛呢?”
祁一一个没忍住掐住她腰间的痒痒肉,抿紧了唇,生怕泄露一丝一毫的气息,被言萝发现他别有居心。
他猛地收回手去,大步往洗手间走去。
“祁一?”言萝艰难地别过头去瞅他。
奇怪,是错觉吗?
不管怎么看,他的背影都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我去冲个凉!”祁一好不容易从齿缝中蹦出一句话来。
天知道他有多疼。
祁一瞪着自己不听话的挂件。
得换条大一码的裤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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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言萝:小祁一,你这辈子有没有什么特别苦恼的事情?
祁一:有。
言萝:(期待脸)
祁一:(羞涩状)挂件太大了,买不到合适的小雨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