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夜宣的门被人从外面轻柔急促的敲响。
“夜宣,快点开门,快去空地集合。”门外传来一阵娇柔甜美的催促声。
夜宣打开门,长相娇俏美丽的女人递给他一个手刻的小木牌。
柳柳:“这个上面有你的名字和年龄,你带着就可以在营地里到处走动了,记得时刻都要带着啊!现在快跟我一起见见你其他的小伙伴吧。”
空地上已经站了四个小孩了,其中就包括丽斯。
柳柳点了点人数,微笑道:“好了,由于你们今天多了两个小伙伴,所以菜园的任务就要重新安排了。现在重新安排的结果是,丽斯负责采摘蔬果,方方负责浇水……还有夜宣负责种菜。”
浇水这项任务在他们眼中看来并不是一个好差事,因为浇水就意味着必须走出营地去河边打水,而走出营地就意味着暴露在危险之中。
方方一听自己负责浇水,小脸立即忧郁起来:“柳姐姐,我不要浇水,我要去种菜,我要跟夜宣换!”
柳柳犯了难,犹豫的把脸转向夜宣:“夜宣,你愿意跟方方换吗?”
夜宣冷冰冰的小脸从始至终没有任何表情变化,淡淡开口道:“随便。”
在夜宣没来之前就是方方负责浇水的,那段经常自己一个人在寂静的树林间行走的经历,让他害怕的不行。
方方举起小手,欢呼雀跃道:“太好了,夜宣愿意跟我换,我以后再也不用去河边打水了。”
分配好任务后,他们各自领到自己所需要的工具就开始分头干活了。
丽斯弯下圆墩墩的腰,刚摘了一把菜就累的有些气喘了,将手中的菜朝身旁的小篮子里一扔,郁闷的撅起嘴:“夜宣,你帮我摘菜,我太累了!”
夜宣冷瞥了她一眼,“你自己做,我不会帮你。”
在家里颐指气使惯了的丽斯见夜宣不听她的话,立马生气道:“你敢不帮我,我就去告诉我爸爸,让他教训你。”
夜宣全然无视她,拿着小铁桶从她身边绕开,冷冷道:“你随便。”
丽斯从地上站起身,脸色涨的通红,尖声吼叫道:“哼,你太过分了!你等着,今晚我就让爸爸来教训你,让你不听我的话!”
......
深夜时分,夜宣的门被人大力的敲响,门口的男人声音里充满了暴躁和怒火。
等了很久才见夜宣打开房门,巴莫怒气冲冲道:“该死的小子,我敲了这么半天,怎么现在才开门?”
夜宣孤零零站在门口,一身冷漠的气息,抬起尖瘦的下巴无所畏惧的仰视着身躯庞大的巴莫,抿唇不语。
这时,丽斯适时的告起状来,举起自己肉乎乎的小手,委屈的扁起嘴:“爸爸,哥哥今天好过分!他压根就不来帮我,害我摘了好久的菜呢,你看我的手这里都肿了……”
巴莫怒火窜升:“你小子翅膀硬了是吗?要不是当初我带你来营地,你现在能过得这么安稳?不知道感恩的狗东西!”
夜宣眼中带着隔阂,皱起眉,冷声道:“当初带我进营地的可不是你,是冷司。”
巴莫抬起手,面色阴沉不已,粗犷的声音里尽是暴躁:“还敢顶嘴?找打!”
之后,啪啪的耳光连续不断的狠狠打到他的脸上,夜宣却始终也没有说出半句服软的话。
巴莫恣意的发泄着怒火,打骂到半夜,累的气喘呼呼拉着早已困倦不已的丽斯离开。
次日早上,夜宣脸上带着显眼的数个红掌印,身形踉跄的去营地外挑水,正巧碰上冷司。
冷司惊讶的看着夜宣高高肿起的脸,问道:“你的脸怎么回事,营地里有人欺负你?”
夜宣眼神冷漠,淡淡道:“是我舅父打的,因为我不肯替丽斯完成她的那份任务。”
冷司拉下冷脸,他的营地里居然有这种恃强凌弱,强行转移自己应尽责任的人?这可是他最不能容忍的,“每个人都要恪守自己的本职任务”,这是在他营地里待着的唯一准则。
冷司拉着夜宣直接来到哨岗位,对着当值的舅父,严厉道:“昨夜是你打了夜宣?”
巴莫阴沉的看了眼夜宣,这小子居然敢在冷司面前告他状?但他仍是挂着一脸谄媚的笑容,点头哈腰道:“哎呀,小孩子顽皮,所以我稍微教育了他一下。”
冷司见巴莫并没有表现出坦率,一脸不喜,转而低头去问夜宣:“夜宣,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我在,不要害怕!”
夜宣再次把昨天发生的事情陈述了一遍。
巴莫的老脸此时挂不住了,青一阵红一阵,旁边哨岗的同伴都用轻蔑厌恶的眼神看着他,敢情他们营地里又来个好吃懒做,以大欺小的人。
他立即转变了态度,一脸愧疚,歉意道:“冷司,都是我不对,我不该打小孩子,还有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丽斯,让她养成独立的习惯,这个责任都在我,都是我平时疏于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