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让蒋氏死在王爷手里,你若能帮我做到,我可以替你除了小蒋氏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昌王妃目光阴冷,语气中有咬牙切齿的深恨。
“王妃看来也不只是厌恶这位蒋氏,你恨她?”雍黎漫不经心问。
“是,我恨她,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恨不得让她灰飞烟灭,永堕地狱!”
“哦?这又是为何呢?”雍黎目光微转,笑意不掩。
“三年前,我掉了我的最后一个孩子,他还没有长成,还没有出生,就永远失去了看这个世界权利。如果不是因为她,我的这个孩子如今也该蹒跚地四处走动,细细浅浅唤我娘亲了。”她眼中有泪,却一瞬间迸出怨毒,“你说,我如何能让她好好活着?”
“昌王府家事,我无意插手。”雍黎面上并不在意,目光却未曾忽略她神色变化,“而我府上的小蒋氏,在我眼里连蝼蚁都不如,所以不必劳王妃出手。”
“殿下不必急着拒绝我,或许我手里还有让殿下更满意的条件。”昌王妃似乎胸有成竹,看着雍黎,面色自如。
除了蒋氏不是难事,昌王妃要求的让昌王亲自下手,于雍黎来说也不会费多大力,顶多就是需布局缜密些,只是没有足够说服她的筹码,麻烦的事她一向不愿意做。
“哦?”雍黎笑看她,倒没有表现出不耐烦地神色,而她轻松自在的神色在昌王妃看来却是对她的筹码有几分兴趣的样子。
“一个人。”
昌王妃到底只是久居后院,论心思筹谋,也只是用些后宅手段,远比不上雍黎多年磨练的心思,她见雍黎不接话,心下就有些急了,以为雍黎不明白她的意思,又加了句,“当年旧事的一个局中人。”
“当年旧事?”雍黎笑,“当年我尚幼,认识的人不多,而你们以为随便哪里冒出来个人来,随随便便告诉我这是当年旧人,我就该信?”
“我若猜的没错,公主应该一直在寻找与当年事情相关的人,你不信我,不妨就算是下个赌注?若他是当年旧人,一个局中人,知道的事情总该会多些。”昌王妃也不恼,道,“这人是我无意间救下的,也是无意间知道他身份的,他是先璟王世子雍青阳身边的近卫。我把他安排在了我陪嫁的庄子里,安排了专人照顾,王爷不知道他身份。这次回京我让人将他接回京了。”
“话说到这份上,您的提议我会多加考虑。”雍黎起身,“早听说府上暖房别致,冬日里养出的花也不比春天差,王妃若没有其他事,能否请阿源陪我一游?”
“当然可以。”昌王妃件雍黎态度松动,当下也松了口气,又忙吩咐小丫头,“快叫郡主过来好生招待着公主。”
“王妃不必客气,我与阿源之间不同他人,我去寻她便好,劳王妃身边的侍女给我带个路便好。”雍黎见她欲起身相送,又道,“王妃身子不适,不劳相送,您休息。”
“多谢公主。荼蘼,你送送公主,务必别让不长眼的扰了公主清净。”
昌王妃微微点头目送雍黎出了屋子,又唤了身边得用的侍女了解前面座次酒水情况。
雍黎刚出门便碰到刘氏急匆匆进去,隐约与昌王妃说些什么“七小姐”“找到”什么。雍黎听在耳里,也没多加在意,她走得慢,颇有缓步欣赏园中景致的架势,引路的侍女也不敢催,亦步亦趋地跟着,偶然雍黎盯着某处景致,便缓声介绍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