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女子,可不就是那个被各国传得神乎其神,和自家殿下有得一拼,手段了得的宣阳公主么!
如果真是那位宣阳公主,那在长楚内乱的这个时候,跑到这个动乱的中心来,总不会是来串门游历的吧?
毕竟她那名声放在那,若说她不是别有目的,或者暗中搞些什么对长楚不利的小动作,孙沛觉得那便不是传说中的那个手段不一般的女子了。
所以,殿下之所以要他密切关注这个宣阳公主,其实只是为了防止她暗中使什么手段,并非是为了什么红颜知己?!
孙沛暗暗吐了吐舌头,恨不得再拍自己两巴掌,更加懊恼自己刚才那多嘴的两句了。
“我做事殿下只管放心,我一定一定把人给看牢了,绝对不会让她出耦县一步,更不可能让她进濯锦城半步。”孙沛拱拱手态度十分诚恳。
谢岑却觉得他这衷心表得十分狗腿谄媚,嫌弃地睨他一眼,又补充道,“安排跟着他的人须是你身边得力之人。”
“属下明白。”孙沛想着那位宣阳公主心机手段了得,若只随随便便派些人过去,或许跟不了半天就会被发现,被打回来还是其次,要是折损在那里了,面子往哪儿搁!
“须是你身边心腹。”
“属下明白。”孙沛答得依旧十分干脆。
长楚与上璋如今明面上仍然还是友邦,殿下虽要派人跟着虽是以防万一,却到底不能做得太过了,否则万一人家一句只是来长楚游历游历,而你却大张旗鼓地防范人家,那不是让两国生隙么。
还是殿下思虑周全,断不能再让有心人知道这宣阳公主行踪,所以知道这事的人自然越少越好。
“若她遇险境,暗中好生护她周全,不得有丝毫闪失。”
“属下……,额……”孙沛听着这句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脑子里想来想去也总算找到了个理由。
宣阳公主来长楚这事机密,并无人知道,但凡是总有个万一,万一她的行踪还是泄露被有心人利用,从而对其有不利动作,那她在长楚出事最终都要怪罪到长楚头上,一个不小心两国起了兵戈,那不是闹着玩的。
还是殿下想得周全,这般细枝末节都考虑到了,孙沛拜服,“属下明白!”
谢岑颇满意他的知趣,当下便不想再多废话,拍拍他的肩膀,“你承诺的话我可都记着呢,千万别出什么闪失,不然……”
“绝对不会有什么闪失,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属下听凭殿下责罚。”孙沛收起嬉皮笑脸谄媚的神色,一脸严肃道,就差指天誓日了。
“放心,我不会责罚你。”谢岑落在他肩上的手暗暗使了点力,很有些嫌弃他都三十出头了却生得比女子还姣丽的容貌,即便常年在军中风吹日晒的,这肤色也让许多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们都自叹不如。
谢岑暗中使的手劲儿不小,偏偏还认准了穴位,孙沛疼得直皱眉,却觉得他那语气十分不友好,接下来说的话也绝对不动听。
谢岑松开手,目光似有若无地在他腰上扫了扫,然后垂袖出门,再没瞧他一眼,只留下一句,“我会让阿桃相信,你确实是个……小白脸。”
孙沛揉揉肩膀,瞪着他背影一脸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