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是真蠢。拉拢白都联不成,便想出这种法子来与我们作对,看来他府上那些清客幕僚都是摆设,就这样还想谋帝位。真是好笑。”谢嘉平嗤笑着。
“即便蠢,也的确让他闹出事来了。”白祈天递过去一沓资料,“这是明王手底下走私的证据,你找个时间呈上去吧。”
谢嘉平接过手来,翻了一翻,凑过去问:“不给景王?”
白祈天睨了他一眼:“不给景王。”
“好吧。”谢嘉平耸耸肩,一副无奈的表情。
“景王就值得你如此看重?”白祈天问道。
谢嘉平笑了,摇着折扇道:“如今朝中太子平庸,明王草莽,只有景王风头最盛,卖几个好处给他,说不定能换来当年的一些蛛丝马迹。”
说到当年,白祈天的眸子黯了黯,随即恢复正色。他皱着眉头:“只怕景王很快就不行了。”
谢嘉平双眼一亮:“怎么说?”
“一月前,景王带兵镇压南藩起义。就在两日前,南藩圣地出了神谕。”白祈天一顿:“说‘五子真龙,克父兄而腾’。”
“又来神谕?”谢嘉平诧异道,随即他转头对上白祈天的视线,眸中有了几分了然:“这件事有蹊跷。我马上着手去查。”
“嗯。”白祈天起身送他,叮嘱道:“多事之秋,你在朝中多加小心。”
谢嘉平转身一把抱住他,还在他背上重重拍了两下:“放心,我谢御史有皇帝撑腰,没人能动得了我。”
“好了好了。”白祈天挣开,脸上带了些笑意:“快去吧,我都两天没合眼了。让我清净一会儿。”
“你别忙得太过了,你们家老头子扔给你的事情那么多,你也扔一点给下面的人去做。”
“知道了。”
白祈天打断了谢嘉平的唠叨,挥手把他送了出去。
谢嘉平在掌柜的手里接过几本书,跟资料一起用布包好,便跨步走了出去。
他刚坐上马车,便有一个身穿黑衣带着佩剑的人影出现在金玉斋门前。不等小厮发现,那道人影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掌柜的正整理着书柜,他拿起一本微微有些发皱的诗集,转过身便被吓得差点将手里的书给扔出去。
一位眉目清秀的黑衣公子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他身后。
幸亏掌柜的也是见过大世面的,没被吓出毛病来。他喘了好几口气才说出这么一句话,却也结巴了:“不、不知这位公子,有、有何贵干?”
那位公子亮出一块玉牌,开口便是清脆的女声:“旧人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