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未惜在心里对自己说,“我不过是个协议王妃,不可能永远依靠赵卿承。后面的路还很长,我要让自己变强大,才能面对强大的敌人。”
“很疼?”赵卿承对于自己方才的鲁莽行为有些后悔。
厉未惜收拾心情,淡淡地道:“无碍。”
厉未惜就这么跛着脚缓慢地移动,赵卿承也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边。两人这一路又是相对无言,好不容易挨到了房门前,厉未惜推开房门却踌躇不前。对于一只脚受伤的她而言,门前的跨栏似乎把她难住了。
赵卿承看出厉未惜的难处,体贴的伸手将她托起,不给她再次抗议的机会三步并作两步将厉未惜抱至床边,才松开了手。
赵卿承安置好厉未惜,并没有要走的打算。他转身坐到桌边,“来人,上茶。”
“今夜总总厉未惜在此谢过王爷了,望王爷早些回房歇息。”厉未惜下了逐客令,她虽脸上不显,但话语中满含着不乐意。
对于今夜赵卿承所做的一切,厉未惜是心存感激的。可眼下赵卿承的举动又让她难掩心中的不满,毕竟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不妥。
赵卿承接过丫鬟送来茶,用茶盖轻撇茶盏上漂浮的茶叶,“等希之来了,确认你的脚无大碍,本王就走。”
见厉未惜不再多言,赵卿承也乐得清静,他悠闲的喝着茶,让吩咐下人送来了点心。当然,这些点心是拿来给厉未惜吃的,他一般情况下没有夜食的习惯。
厉未惜坐在床边,轻轻脱下那只受伤的脚上的鞋,隔着袜子用手查看着脚裸受伤的情况。毕竟,厉未惜带着武术队做替身的那段日子让她学会了不少这方面的知识。仔细查看后,她发现自己不过是脱臼了,没什么大问题,接上也就好了,这个她自己就能解决。
“王爷,你回房歇息吧!”厉未惜笃定地说:“我的脚没什么大碍,,我自己就能治好,无需劳烦叶公子。”
厉未惜先前之所以没有反驳赵卿承的话,是因为她还未及查看自己脚裸的伤势,无法轻易下结论。眼下,她已再三查看,对自己脚裸的伤势已然了然于胸,十分确信,自然就有了话语权。
“原来,她半天不啃声是在查看自己的伤势,并非接受了本王的安排。”赵卿承心想。
赵卿承原以为厉未惜脱鞋不停地在脚裸处揉捏是因为疼痛,看来是他想错了。难道厉未惜就这么不愿意采纳他的建议,赵卿承心中暗暗不爽。说出口的话也冲了些,“你是学过医呢?还是做过郎中?”赵卿承讽刺道。
厉未惜自然听出了赵卿承话语中的不屑,她不以为意地道:“我即非做过郎中,也未曾学过医。”随即,话锋一转又道:“敢问王爷,你们习武之人对自己所受之伤可知轻重缓急?对些轻微的小伤又是否懂得如何医治?”
“可你不是习武之人。”厉未惜的言下之意,赵卿承岂会不知,他断然否定了厉未惜。
“何以见得?”厉未惜半眯着眼,按耐着心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