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我就不明白了,为何我不能弃文从武?”央憬一脸的倔强。
他爹也曾是月曦国的一名武将,且战功赫赫。如今他不过是想子承父业而已,又有何不可!
“本王答应过你娘,要好好照顾你,护你周全;也答应过你娘教你读书习字,不让你习武练拳。”赵卿承脑中浮现出那位少妇在临终前的嘱托,更是坚定了心意。
央憬不服气,他道:“我娘那是怕我同我爹一样战死沙场,但是我不认为这是将士必然的结果。女人家总是头发长见识短,您怎能将我娘说的话当回儿事呢?”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此事本王不想再说第二遍,你速回书院去。”在这个问题上,赵卿承不打算妥协。
央憬眼见赵卿承态度坚决,也心知此事今日必然谈不出个结果;决定日后再找机会,总有一日他能改变他义父的想法的。
“我今日回府还有一件要紧的事儿想与义父您说。”
“何事?”
“义父,皇上是不是下旨让您挑选侧妃?”
“那又怎样?”赵卿承不置可否,心中却泛起了疑惑,这小子为何突然关心起这事儿了?
只听央憬道:“前些日子我听闻书院的同窗说起此事,原还以为是谣传,后看了皇榜才知确有此事。”他满脸庆幸,“义父,您应该乘此机会选个贤内助,也好待日后将忠义侯府的那个女子休出门去!”
“为何?你可知她并非传言的那般,是个痴傻之人。”
央憬一脸的不可小觑,“义父,别看我整日待在书院,但是消息还是相当灵通的!府尹衙门的事儿,我们书院早已传开了。”随即又正色道,“若她当真是个痴傻之人也就罢了,就是因为她这般巧言令色,您才不能让她留在我们颜王府中,以免她兴风作浪。”
说完,他还不忘愤恨地补充道:“他们忠义侯府里就没一个好人!”
央憬的这一番言论背后的意思,赵卿承心知肚明,也知晓其如此憎恨忠义侯府的原由。
只是这一刻,他不知该如何向面前的这个少年解释其中的曲折,也不想让其知晓。他只想让其护其安稳一生,这也算是兑现了他对其娘亲的承诺。
虽说当年忠义侯府的确有亏于他们母子,但说那到底这也是人家的家事,他实在不宜过多的质评。
“此事本王心中有数。你且安心回书院,好好念书。”看来得寻个适当的时候与他好好谈谈了,这小子如此憎恶忠义侯府之人,对他和她都非好事。
“嗯。”央憬点头。
这才放下心头巨石,他知晓以义父的头脑,若是已心有决断,他自是不用再多说什么。
“义父保重,我这就赶回书院去。”
“央憬,等等。”赵卿承唤住了他,“你难得回来,本王送你回去。”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