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未惜未再多作解释,只是吩咐道:“去,将那套红色的戎装取来。”
春桃虽不明白自家小姐这次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不过她还是乖乖照着厉未惜的吩咐做了;因为她知晓,自家小姐总会做出出人意料之事。
很快厉未惜便换上了那在第四场比试时被她弃选的套红色戎装,望着铜镜中神采熠熠的自己,她很是满意。
“这一场,只怕‘她’又要失望了!”厉未惜自语了一句,便信步走出房门,向赛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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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最后一场了,众才也不再看重最后的比试结果,反倒放平心态,各个舞姿优美,且在选择舞曲中也各不相同。有《水袖舞》、《孔雀舞》、《宫廷舞》等等,其中属柳如梦的《惊鸿舞》最为出挑,当她一出场,那一身舞衣及妆容便已惊艳四座,轻盈的舞姿更是让众人叹为观止,使人久久难忘。
台下等待着再次为厉未惜治伤的叶希之看得是如痴如醉,而被柳如梦屡屡暗送秋波的赵卿承则兴趣缺缺,一脸的百无聊赖,直到厉未惜登场之时,他才又振奋精神,目光炯炯密切欲注视着台上欲舞之人。可厉未惜这一身戎装又手持宝剑的模样实在无法让旁人联想到歌舞。
书院院士起身,好意提醒道:“颜王妃,这一场比的可是舞姿,并非剑术!您这是······”
“请问院士,剑舞可算舞?”
“剑舞?”书院院士一脸狐疑,他从未听说过什么“剑舞”。
或许是怕自己孤陋寡闻,书院院士特意转身向其他几位评审投去了询问的目光,想着也许其他几位评审有人知晓,但见他们也是一脸茫然,纷纷摇头表示闻所未闻。
“老夫只知晓有‘舞剑’,却从未听说过什么‘剑舞’。不知颜王妃这‘剑舞’师从何方?”钱迟瑞的言语之中充满挑衅。
“钱大人此言差矣!”叶向儒不疾不徐地开口道:“颜王妃见多识广,我等垂垂老矣岂会知晓这等新鲜事物,方才她的那首曲子我等也从未听过,就连她用的器乐我等也从未曾见过,但那并不影响我等对美好事物的欣赏与鉴别,你又何须追问颜王妃是从何而学,难道你这一把岁数还要拜师学艺不成?!”
就前几场比试的表现而言,叶向儒就对厉未惜颇有好感,加之她又肯为他的宝贝孙女出谋划策,眼见当下的状况心知赵卿承不方便为厉未惜说话,他自然是愿意挺身而出,为厉未惜说话的。
“你!”钱迟瑞一甩衣袖,气呼呼地别过脸去,不再发表任何意见。
叶向儒的这一席话将钱迟瑞的质疑尽数反驳了回去,其余几位评审也一一点头附和。
见状,叶向儒起身对厉未惜言道:“我想不止我等评审,就连场下的众人只怕也从未听闻过‘剑舞’,好在今日有幸能从颜王妃处得以获悉,那就请您让在场所有人见识一下,何为‘剑舞’!”
听到这话,在场之人便知晓,评审席已认可了厉未惜的“剑舞”,各个都翘首以盼,期待着这闻所未闻的“剑舞”。之前表演的其他几位也都对厉未惜接下来的表现很是好奇,私底下都在小声嘀咕,唯独柳如梦冷眼旁观,并不为所动。
“若她以为刻意将‘舞剑’倒过来说成‘剑舞’便可哗众取宠的话,只怕倒时只会适得其反!”柳如梦在心中暗忖,面上却不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