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王学士说裘继祖已经及时就医,可央憬为何确实那般模样?赵卿承强压心头的怒意和疑惑,转头道:“既然如此,何不将现场另几个学子找来询问?”
裘海冷哼一声,瞪了一眼端坐在堂上的院士之后,道:“还不是为了等颜王您!”
书院学士劝慰了裘海几句,向赵卿承解释着:“院士说还是等王爷您来了之后再将那几个学子唤来,当着大家的面问,如此才更为妥当些,也不失公平。”
赵卿承听了学士的话,回头朝院士点点头以示谢意。他心里明白,院士面上说是为了公平,但私底下也有想暗帮央憬的意思,以免裘府的人使手段。院士平日里与这些学子多有接触,自然也了解其性子,由此可见在院士心里此事多半是裘继祖挑起的。
说话间门外的书童带进来五个瞧着与央憬一般岁数的少年,都低着头唯唯诺诺地站到了众人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你们几个现在当着王爷、三位大人和院士的面将事情的起因原原本本说一遍,要说实话!”王学士不知何时手中多出了一把戒尺,他在手中敲打的同时来回在这几个少年面前走动。
眼前的那几个少年极为忌惮王学士手中的戒尺,显然平日里没少挨打。他们互相推搡着,显然他们谁也不愿意冒这个头。
“都不说吗?”王学士一边说一边审视着那几名少年。
很奇怪!眼前的那五个少年明明就很畏惧王学士,却依旧默不作声,没有一个人敢起这个话头,似乎比起王学士让他们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更让他们感到可怕。可这一切在王学士眼中却是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他有些恼怒地将手中的戒尺高高举起欲向那些那几个少年挥去。
“王学士。”书院院士轻轻地一唤,就让王学士已然举起戒尺的右手又颓然地放了下来。
王学士知道院士最不喜体罚学子们,方才一时着急他忘记了这才拿出了戒尺,此刻他便不敢再造次,朝院士欠了欠身施施然地站到了一旁。
书院院士抬眼望向那几个少年,目光在这五人身上游走了片刻,停留在其中一个少年的身上,开口道:“长青,你来说。”
院士这可不是随便点的名,他知道这几个少年之中,就属这个叫耿长青的少年最为胆小怕事,在这种情况下定然不敢说假话,而另外那几个少年就油滑的很。
被点了名的那个叫长青的少年,不敢有违,但还是犹豫地看了看身旁的那几个少年,试图从他们之中得到暗示。他不知道是否该说出实情,他怕自己一旦说错话日后会遭来裘继祖的报复,可也不敢当着眼前众多大人的面扯谎。奈何另几个少年此时都低着头,没有人接应他求助的目光,无奈之下决定说出事实。
耿长青朝众人作揖,怯生生地道:“继祖今儿个没背出书被先生责罚他抄写,致使他心情很不好,恰巧此时看见了央憬,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