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所知也不多,不过一定会知无不言。”钱迟瑞尽量忽略同桌另几位大人复杂的眼神。
厉未惜对此点了点头,“那就在此先谢过钱大人了。”说完,她话锋一转,问道:“钱大人,方才想与本王妃说什么?”
这下钱迟瑞傻眼了,他的脑中正在盘算着等下厉未惜可能会问他的问题,自己该如何作答。哪里知道她这一下子又问起自己之前唤住她想要说的话。
钱迟瑞自认自己年纪大了,脑回路不够。一时半会儿竟想不起之前自己是想用什么由头唤住厉未惜的,好在身旁的柳如梦似乎看出了他的窘迫,替他回答了厉未惜的问话。
“颜王妃,我义父先前是想问问你要不要让下人给颜王送碗醒酒汤去。”
“多谢钱大人的好意,不过醒酒汤就不必了。”
钱迟瑞给了柳如梦一个感激的眼神,又悻悻然地道:“唉,年纪大了。就那么一会儿工夫竟将自己想说的话都忘了,当真是不中用了。”他这句话一出口,在座的几位大人免不了要安慰,奉承几句。
厉未惜并未搭腔,将目光转向柳如梦,“柳姑娘,也请麻烦你替我给厉夫人母女带句话,就说她让她们俩想好了惹我所要付出的代价!”她一语双关,既是想借柳如梦的口提醒厉夫人母女,又算是点拨了一下柳如梦。
眼看着柳如梦的脸色瞬间变了颜色,厉未惜就觉得甚是痛快。将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她毫不犹豫地起身与赵卿承同行前往钱府的客房。就在即将离席的那一刻,她用余光瞥见另一人也好像喝得不少。
只见那人跌跌撞撞,步履瞒珊,那状态与赵卿承相较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厉未惜有些不解,却仍有怀疑,她冲身边的春桃吩咐了几句,这才安心由钱府管家带去客房。
进了客房,侍卫将赵卿承扶到了床榻之上,厉未惜才吩咐那两个侍卫守在房门口,并要求他们不能让任何人闲杂人等进来打扰赵卿承休息。
此时,客房内只剩下赵卿承和厉未惜二人。
“王爷还要装到何时?眼下这屋内只有你我二人,你还有必要继续演戏吗?”
赵卿承似乎听出了厉未惜言语中的不快,很是知趣的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为何不事先只会我一声?”
“可是嫌弃我的演技,怕坏了你的好戏?”
“为何你这次喝那么多酒也没醉?”
“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你可是知晓些什么?”
厉未惜的小嘴如连珠炮一般一连提出了许多问题,直问得赵卿承有些招架不住。即便如此,他也未有一丝怯意,只觉得她这小猫装虎的模样甚是可爱。
他坏笑着不答反问,“你一连问了那么多个为何,本王也纠结究竟该先回答你哪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