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记,路上避着点人,莫要让旁人看到了。”
三人点头,也没再耽搁直接领命离开。
他们走后,厉未惜也没闲着,开始整理思路——
按春桃方才所言,就以钱远卓的状态和模样,她大致能猜测钱远卓是中了什么“毒”,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柳如梦想给赵卿承下的什么“药”。这柳如梦对赵卿承是什么心思,不用猜她也知道,既是如此其给赵卿承下这种药也说得通。
“只是······我这么做太绝了点。”她有些犹豫起来。
可若非如此,厉未惜又不能保证能给赵卿承拖延更多的时间。毕竟,即使她能拖住钱迟瑞也保不齐旁人会来。至少柳如梦一定会来这间屋子寻赵卿承。那到时又让谁来拖住柳如梦呢?
细细想来,似乎只有这个方法才是万全之计,看来只有委屈柳如梦了。
“这也不算是委屈吧!”她安慰自己,尽可能的不让自己有负罪感。
“再怎么说这钱远卓也是枢密使大人的独自,柳如梦孤苦无依的,若是有了这座靠山倒也是衣食无忧。”
可柳如梦如今已经是钱迟瑞的义女了!心底有一个细微的声音在提醒着厉未惜,搅得她烦躁不已。
她双手一挥,“不管了!这也算是她自食恶果,我也不必为此背负上罪恶感。”
说到底,厉未惜还是太心软了。她对于没有真正意义上伤害她的人,终还是难以下死手。不过,如今她与赵卿承站同一立场,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再者说,或许这么一来柳如梦便会断了心思。如此对他们而言,日后也会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她和赵卿承便可一心一意追查当年之事。
心意已决,厉未惜便也不再苦恼,静待春桃他们能顺利将钱远卓带来。
“希望赵卿承那边也能顺利。”她坐在桌边低语。
就在厉未惜等得有些着急的时候,春桃带着那两个侍卫夹着钱远卓走了进来。只见此刻的钱远卓似乎已经因药效的作用,开始有些按捺不住了。他目光涣散,两只手不停的想要去撕扯自己身上的衣衫,只可惜被两个侍卫架着,而无法如愿。
“你们俩把他放到床上,替他盖上被子。”
“小姐,他是不是被人下了‘那个药’啊!”春桃脸色微红,不好意思的问道。
厉未惜但笑不语,“小丫头懂得倒不少啊!”她的话惹来那两个侍卫的暗笑。
春桃瞪了那两个侍卫一眼,还想对厉未惜说什么却被厉未惜打断了。
她轻轻推了春桃一把,“还待在这个干么!赶紧跟我出去,小心走慢了被钱公子‘吃掉’。”
厉未惜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了,春桃自然听得明白,她目露惊恐,一下子蹿到了屋外。只露出一个脑袋却还是鼓足勇气冲屋里的厉未惜招手。
“小姐,你也赶紧出来吧!”
厉未惜见状有些哑然失笑,她对春桃点点头,又对侍卫吩咐道:“等我和春桃走后,你们二人就守在门口。除了不让屋内的钱公子出来以外,也别放任何人进去。不过若是柳姑娘想要进屋或者有什么指示,你们就按她说的做即可。”
“是,属下领命。”
看样子这两个侍卫跟在赵卿承身边的时间也不短了,一看就知平日里也是训练有素,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就应下了。不似春桃,总有这样那样的问题。
见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厉未惜也不逗留,离开了客房准备去会会那位已久候她多时的枢密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