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忠义侯府的那位小少爷这般金贵,那又何必将之送去军营,趁早滚蛋回家。
这其中的弯弯绕厉未惜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赵卿承清楚的很。所以当他得知其中的隐情之后,虽口头上答应了央憬会去调查那刀盾的问题,实则在他与厉未惜商议之后,一致认为自己不用费这个心,只要裘府的人不太笨,自然会去替他们查清楚的。
就算裘府的其他人不算太聪明,好在裘府的这位老夫人脑子还是很灵光的。当她这么一提,不算笨的裘老太爷当下就明白过来了。当初他只听裘海跟他提到厉央憬在训练时将与之交手的另一个士兵的盾劈开了,还砍伤了对方,他这才让裘海借题发挥好好收拾一下厉央憬,以报其当初在聚贤书院用“暗器”打伤裘继祖腿的事情。
此时,反应过来的裘老太爷自然是要裘海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个清楚明白的。
可这不问不知道,这一问直接就把裘老太爷气得直跳脚。之前他大儿子就坑了他一回,现在听了裘海的讲述,他知道自己又被这个小儿子又啃了一回。可还未等他破口大骂自己的那两个混账儿子,就先听到了裘老夫人的声音响起。
“糊涂!老爷,你真是糊涂啊!你现在是越老越糊涂了,我当初怎么就看上你了呢!”
“你也是,做事也不长点脑子,你怎么就不能学你两个哥哥那样!当初事发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就回来跟你爹瞎咧咧。”
“我真是要被你们这爷俩给气死了!”裘老夫人气极,训了自己夫君又骂自己儿子。
裘老夫人怎怪裘海的同时,更埋怨裘老太爷。她怨裘老太爷一把年纪还不知道收心养性,还怨他争强好胜出去惹是生非,更怨他明知裘海这个儿子不如其两个哥哥那般有脑子还要让他去做这事儿。
裘老太爷被自己夫人训得那叫一个服服帖帖,半句也不敢回。他知道裘老夫人说的对,这件事情是他办差了,故而耷拉着脑袋很是理亏。
裘海亦然,别看他人高马大,五大三粗,可被自己母亲裘老夫人这么一训,吓得瑟缩起来,唯唯诺诺地开口道:“娘,我都是按我爹的意思办的?而且也没办错啊!那小子欺负咱家继祖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天?我不过时照着爹的意思给那小子一点教训而已,这事儿不能怪我呀!”裘海此时那叫一个委屈呀!
事实上的确如裘海所言,他其实也挺冤的,他全是按着自己父亲的意思办的,这会儿却要同他爹一起被裘老夫人训斥。
看着一脸委屈的裘海,裘老太爷也有些于心不忍,再怎么说他也是听了自己的话才出手教训厉央憬的,于是便在一旁替裘海说情道:“夫人,这事儿也不能全挂我们,谁知道那小子这般不禁打,一棍子下去双腿的骨头就那么断了。”说完,还不忘给裘山使眼色。
裘山心里也明白,他爹这是在暗示他也说几句好话。此时裘山内心很是纠结,他怕他爹不假,可他更怵他娘,特别是在眼下裘老夫人已然有些恼怒的情况下,他实在不敢再这个时候撞枪口。可在这件事情上,不论是他爹还是他三弟说到底都是为了帮他出头,为他儿子继祖鸣不平,他怎么着也不能袖手旁观。
心里一番挣扎之后,裘山也在旁劝慰裘老夫人,道:“娘,您先消消气。”他一边瞧着裘老夫人的脸色,一边又继续道:“其实这事儿也不能全赖我爹和三弟。他们不过是见我们家继祖在书院时吃了那厉央憬的暗亏,恰巧那小子又自己跑去当了兵,还在三弟所管辖的军营,正好又在军中犯了事儿,我爹和三弟这才想借此机会小惩大诫,他自己身子骨弱不能怨我们下手重,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