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王妃,你就不好奇是谁在背后使得坏?”无常公子很好奇厉未惜这次没有追究始作俑者的责任,反而咬着裘府不放。
皆晓堂要查什么事不说比赵卿承的人快,但至少也不会比他慢。当无常公子早上从裴慕云那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便立即着手让底下的人开始做事,下午就得知了事情的全部经过,甚至是谁在兵器上动的手脚都查得一清二楚。
“为何要好奇?”厉未惜冷冷一笑,“左不过是枢密使大人的那位公子。”
“得!我们俩白让人去查了,你看这颜王妃早就心中有数了。”无常公子有些吃力不讨好地冲着裴慕云抱怨,“人家那边有颜王在,何必你我二人多费心思。”
“聒噪。”裴慕云瞪视了无常公子一眼,明显是嫌他多嘴。
见状,厉未惜笑道:“我与王爷并未让人去调查此事,而我之所以会一猜即中,那是因为现如今在军营中能作出这种事情且有与我有仇的除了钱府也没有旁人了。”
她也不是神人,哪会未卜先知。只不过,无常公子这么刻意的一问,想必这个背后之人自然与她有些交集,如此不用想也知道对方是谁了。
“钱远卓也罢,被他指使的那几个新兵也罢,就让裘海去处理吧!我相信他会给那群少年留下一个深刻而美好的教训,而这个教训也将成为他们日后人生路上的一个指路标。”厉未惜特意加重“美好”二字,让裴慕云和无常公子顿觉不寒而栗。
厉未惜这次果然是气狠了,她不怕别人针对她,对付她,可是若是找她身边人的不痛快,那么她就会让这个人更加不痛快,想来以钱远卓为首的那些找央憬麻烦的少年们要倒大霉了。
“那几个少年自不必说,可那位钱公子,只怕······”无常公子不是故意要泼厉未惜冷水,只是有些事情还是想事先让她心里有个底,别抱太大的希望。
无常公子所言为何厉未惜自然明白,不免心中一沉。
可她随即又想,钱府与裘府素无交往,更是谈不上交情;且她还曾听赵卿承提及,裘山正当壮年,又屡立战功,加之其两位亲弟的辅佐在朝中的势力更是不容小觑,如今早已对枢密使一职虎视眈眈,只恨已过半百的钱迟瑞迟迟不肯退位让贤,仗着是太后的远亲横行朝野。
如此想来,钱迟瑞即便是手再长也未必能够到裘府的军营之中去,裘府不借此事参他一本已然算是客气的了。
可厉未惜听着无常公子这语气又像是猜测,似乎是知道了些什么。
她凝眉,定神看了看避开她眼神的裴慕云,对无常公子问道:“你可是收到了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