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春桃一脸的愤愤不平,粉拳握得紧紧的。
闻言,福伯摇了摇头,本不想再多言的,可一想到厉未惜往日里对他不薄,有什么好东西也都想着他老人家;春桃这小丫头平日里更是福伯长福伯短的对他很是尊敬,还时常腾出空帮他打理颜王府里的事物。福伯心中一软,有心指点春桃一二,说道:“春桃,这天下过分的事儿和人多了去了,以你的能力又能管几个?还有,你以为你一个颜王妃身边的小丫鬟说一句话,他们就会听你的?”
春桃明白福伯的话在理,可她还是忍不住反驳道:“可是······不能因为这样,就什么也不做呀?再说······”春桃原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一阵嘈杂的叫嚷声打断了。
原来,是裘府的那三兄弟进来了,他们三人这一进来,就见周围的兵将伸手欢呼起来,甚至还有士兵当众叫嚣道:“裘副尉,您一定要赢了那个女人,别让一个女人骑到我们头上来,让城中百姓以为我月曦国的兵将连个女人都不如,还被她欺负。”
“说的不错!让那些女人明白,别以为学了几日的花拳绣腿就天下无敌,到处卖弄实在可笑至极。”
“抛头露面,毫无廉耻,像这样的女人就不应该让她走进我们的军营重地。”
······
显然这些兵将们都不知道厉未惜还是颜王妃,这也不怪他们,谁让厉未惜在京城内贴的那些大字报上署名的是“忠义侯府嫡出大小姐”呢!
那几个兵将越说越激进,有几个人说得不仅非常尖锐,甚至还上升到生死的高度,在场的兵将除却知道厉未惜另一个身份的以外,其他几乎是一面倒的指责着厉未惜的种种不是。
听到这些兵将近乎无理的指责和责难,厉未惜一点也不生气,老神在在地坐在那儿,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听到一般。反倒是一旁的赵卿承眉心微皱,心中将这一干军营里的兵将记了个遍,只待日后再来收拾他们。
其实,当初想好要将比试的擂台摆在城郊的这处军营之中,厉未惜就预料到了今天的这个局面,那些兵将说得再怎么难听,厉未惜也没有放在心上,她就是要在这样的军营之中将那三兄弟击败,让裘府颜面扫地。
此时,赵卿承身后地管家福伯偷瞄了一眼厉未惜,心中惊叹:“大气!难怪会被我家王爷会看上。”
颜王府的老管家福伯表情木然,心里却颇为赞赏。他倒不认为女子出风头有什么错,太祖皇后也曾是这样的女子,太祖皇帝就欣赏能干有魄力的女人,他们家王爷似乎就是随了太祖皇帝对这样的女子甚是偏爱。虽然自家王爷平日里隐藏的很好,但是福伯是颜王府的老人了,自然一眼就从细枝末节之中瞧出了赵卿承对厉未惜的这层心思。
“她如今是越发的沉得住气了。”赵卿承忍不住在心中夸赞。
或许换作是他,也未必会比厉未惜做得更好了。可是赵卿承心中对她有千万个赞许,那也只能放在心中,一来是因为他跟厉未惜在名义上是夫妻,不便出面,以免落人口舌说他偏帮;二来,毕竟厉未惜此举确实有违礼教,大胆到让他无法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