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卿承的示意下,颜王府管家福伯很是恭敬地走近刘公公,询问他是否要请皇上说两句话,后者即可会意,他在赵衍承耳边低语几句,但见赵衍承却摆手拒绝了。
“今儿个皇上和在场众位一样,不过是来看比试的,这些不必要的繁文缛节就省了吧!”刘公公向众人传达着赵衍承的意思。
颜王府管家福伯稍稍侧头望向赵卿承,就见他点头,福伯这才退回了赵卿承的身后。
此刻,赵衍承抬头望了望日头,“时辰不早了,不如两边就直接比试吧!”快些比完了他也好回宫去跟她母后交差。
既然皇上都发话了,其余人自然不再多说,底下的兵将们更是闷声不吭,仿佛是在听战前的战略布置一般,皆是全神贯注。
比试正式开始,厉未惜先起身,朝赵衍承行了个礼后,便带着春桃去赵卿承之前就为她准备好的地方换衣服去了。厉未惜要和裘府的兄弟三人比试三场,且项目又各不相同,所以她几乎每一场都要去换一身衣裳。
这第一场是厉未惜对战裘海,比的也是最简单最基础的扎马步。
听到这场的比试内容之后,现场的那些兵将中间顿时就炸了锅,鉴于皇上在场,他们自然不敢大声议论,可也免不了在底下窃窃私语,其内容也是千篇一律,皆是在说厉未惜用这种习武之人入门的玩样儿叫嚣裘副尉,当真是莫名其妙,没能耐就别下战书,云云。
而刘公公也在细心向赵衍承解释今日所有比试的内容,及道明如何判定输赢,当然这是厉未惜这前就告知太后的那些,也是写在给裘府的那封挑战书上的内容。
当刘公公将这一切都尽数阐明,赵衍承也清楚明了之后,刘公公自告奋勇地向皇上自荐主持整场比试,赵衍承自然是应允了,不过他还是象征性地询问了比试双方的意见。
就这一点,赵卿承和厉未惜这边自然是没有意见的,裘府那边也表示没有意见。当然,就是有意见,他们裘府也不敢提,皇上都拍板的事情,他们还有什么可说的。再者说了,不就是让个老太监当个主持人嘛!多大点事儿。
裘老太爷和裘山、裘林兄弟二人都看出来了,这皇上摆明了是为厉未惜而来,不过他们倒也不怎么担心,皇上的性子他们也是知晓的,不太可能会做出偏帮的事来,更何况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所以他们对这场比试倒也没什么压力。
可裘海与他爹和两位兄长不同了,他此刻钢拳紧握,直发出“嘎吱嘎吱”地响声,本就自带凶相的五官,此刻就显得更为渗人,整个人的状态此时较之站在一干男子中间唯一的女子厉未惜更显突兀。
要不是有裘老太爷的一再警告,皇上在场,一旦进入比试场就不许胡乱开口说话,更不许随意出手打人,裘海早就气得捶胸顿足,大拍桌子了。
厉未惜去赵卿承事先准备好的帐篷里换一身便捷的衣裤,裘海一个大男人本就穿着干练的短装自是不必去换什么衣服的,于是他便只有等着厉未惜换了衣服出来,才能正式开始比试。
许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又或者是因皇上的驾到,更多是因为就他被两位哥哥推出来跟厉未惜比扎马步,裘海顿觉心中憋屈,“爹,要不这场我不比了成不?我总觉得他们有些欺负人。”
“确实欺负人。”裘林附和了一句,就连他这个傻到冒烟的三弟都觉察出来了,也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