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举得是,你们看那位裘副尉的动作是不是比之前低了些许啦?只怕他坚持不了多久了。”
“喂!”那几个兵正聊得欢,却被裘海手底下的一个兵长打断了,“你们谁啊?少在哪儿胡咧咧,我们的裘副尉怎么会输给一个女人!”
“就是。”裘海的兵齐声附和。
率先说话的那个兵有些不服气地回嘴,“谁胡说了,你们眼瞎啊!场上的局势看不出来吗?”
“我们说我们的,关你们屁事。”另一个大头兵也帮腔。
裘海的兵长闻言也怒了,威胁道:“你敢再说一句试试?!”
两边越说越激烈,看着就要打起来的时候,在比试场内的裘海怒喝一声道:“都闭嘴,给我安静的看着。”
原来吵起来的这几个人都是站在距离比试场地最近的位置,所以他们之一闹腾裘海和厉未惜自然都听得一清二楚的。好在被裘海的这一嗓子,两边都安静了下来,不再吭声。
这一场小插曲过后,又是一阵寂静,赛场上空偶有几只雀鸟飞过,那叫声也是清晰可辨。
扎马步本就是枯燥的,这看人比试扎马步自然也是索然无味,三刻过后周围观战的兵将就不如刚开始那会儿有兴致了,眼下他们很是无聊得捶背哈腰打不起精神,意兴阑珊之余开始在底下扯闲篇了;就连棚内坐着的赵衍承也有些看乏了,甚至都打起了哈。
倒是一旁的赵卿承始终目不转睛地盯着比试场,看着稳如泰山地厉未惜,不禁在心中暗叹,“看来我不在府上的时候,她也未曾偷过懒,这马步扎的倒是稳得很。”
反观裘府这边虽然他们与赵卿承一般专注着比试场中央,可他们却淡定不了,应为他们明显的发现裘海有些支撑不住了。
“爹,三弟有些不对劲啊!”裘林率先发现他三弟裘海的异样。
裘老太爷由于眼神不好,一时半会儿看不真切裘海的眼下的状态,可他还是费力的眯着眼想要看个清楚。
竟裘林这么一提,老大裘山似乎也看出了裘海的不妥,“爹,二弟说的对啊!三弟这会儿脑门子上直冒冷汗,看着好像他这腿也有些发颤了。”
此时,正与厉未惜对战的裘海心中也是叫苦连连,因为他已经能明显的感觉到刀尖似乎触及到了自己的身体。他在不牵扯手臂的情况下稍稍侧头瞟了眼一旁的厉未惜,却见她一脸云淡风轻地目视前方,双腿丝毫未动,心中更是大叫“不妙”!
说起来裘海身为武官,自然不论刮风下雪他每日都会习武练气,只是这基础的不能在基础的马步,早已被他荒废多年。眼下,裘海也是悔不当初,“早知道这女人这么厉害,比试前的那几日我就应该多练习练习,即便是临时抱佛脚也廖胜于无。”
可裘海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后悔药,眼下他唯有咬牙坚持,希望还有一线胜机。